“你幹什麼去?”在水中的沈長安還沒意識到危險來臨,便看見林璿一個極限調頭。
提著劍,腳底抹油的跑了。
沈長安被她這一係列操作整懵圈,朝著她背影大喊:“等等我啊,你是不是落下一個人?”
不等他從水中出來,一條巨大的尾巴拍他臉上。
竟把他搖搖欲墜的門牙拍掉了。
看到兩個比燈籠還大的眼睛,沈長安目光呆滯。
他不敢相信地掄圓了眼,二話不說往岸上跑,邊跑邊說:“蛇大爺,我肉有毒,吃了竄稀。”
那個龐然大物,正是一條蛇。
連眼睛都燈籠那麼大,蛇身就不用說了。
那條蛇吐了吐蛇信子,潛入水中,對他窮追不舍,儼然上演一出,他跑它追,他插翅難飛。
蛇常年在水裏,巨大的身體並沒有影響它的速度,它蛇身一拱,將沈長安整個人撞出水麵。
下墜的沈長安還有時間感慨。
“想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就要嘎了。”
……
提劍的林璿,在原路返回路中,看見大部隊,氣喘籲籲跑了過去:“師傅,有怪物!”
“什麼怪物?”寧世狐疑的看著她。
“在水裏,它有雙燈籠大的眼睛,張個血盆大口,一口一個小朋友,中間還夾著一根大尾巴。”
眾人默然。
這形容的怎麼有點怪?
而一旁的華之清左看右看,始終不見沈長安的身影,下意識問:“我家的逆徒呢?”
兩人剛才還形影不離。
這一會怎麼才回來一個?莫非他家逆徒又在拚尿?
“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先飛了。”她如實回答。
情況緊急,她就先跑了,留沈長安墊後。
她相信他一定可以手撕怪物的。
“跟你師傅一樣,太缺德了!”華之清恨鐵不成鋼看了她一眼,憤憤地甩袖離開。
著急解救他的逆徒去了。
寧世挑了挑眉,露出滿意的笑容:“徒兒做的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再接再厲。”
她現在是越來越招他稀罕了。
與他的行事作風,不能說特別像,隻能說一模一樣。
林璿擺了擺手,這時顯得十分謙虛:“哪裏哪裏,名師出高徒,還是師傅教的好。”
要是下次手把手教就更好了。
“你倆是真不要臉。”斐逐流看不下去了。
缺德是值得驕傲的?
他們一行人趕到湖邊時,華之清正埋頭苦找,心急如焚的這翻那翻,連樹上都不放過。
更過分的是。
湖邊有個小土包,都給它刨開了。
露出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靠。”林璿看得立在當場,臉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師傅,他在刨人家的墳!”
說起缺德。
他比誰都缺德,好好的一個墳,硬是給人家刨了。
“那是動物的骨架。”寧世耐心解釋。
她頓時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人的……”
“長安,為師再也不揍你了,你快出來。”
華之清急得團團轉。
“師傅……”小而無力的聲音,從另一側的湖邊傳來。
華之清幾乎是瞬閃,望著泡在水中,半眯著眼打瞌睡的沈長安,他一股無名火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