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要求。”帝凰憋了半天才說。
太草率決定，顯得他很廉價，想他也活了幾萬年，要跟著一個弱小的人類一路送人頭。
他有點不服氣。
林璿可煩他，不光說話不算數，要求還多，沒給他好語氣：“什麼要求？一天天就你事多！”
帝凰沉默了。
他終於有一天會被嫌棄了，還是區區人類。
“跟我來。”他緩和心裏的鬱悶，沉聲道。
隨後他先一步往前走，林璿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猶豫不決，南上錦卻催命似的。
“你在怕什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不去？”
有時候他真的想撬開她的腦殼，看看裏麵裝的什麼，好事優柔寡斷，送命的事倒是積極。
這不是純純死心眼嗎。
“萬一他想殺人滅口怎麼辦？”林璿哭喪著臉。
在他的地盤，他想殺人滅口，誰能攔的住，別忘了她剛才當眾羞辱他，估計氣得牙癢癢的。
把她帶到暗無天日的小樹林滅口。
“你想的太多了。”南上錦被她的腦回路折服：“他想滅口，根本不需要他動手。”
這森林到處是他手底下的，一句話便能讓她屍骨無存，但他並沒有這樣做，不是看在她是女的。
而是沒觸及他的底線，暫時不會有殺心。
有他這句話，林璿就放心了。
反正她嘎了，南上錦也會嘎，心裏平衡了。
……
前麵的帝凰停下腳步，一直低頭的林璿撞他背上，差點把他弱不禁風的身子骨撞散架。
他臉色難看回頭：“你故意的吧？”
“不，我是存心的。”她是個敢作敢當的人。
“……”無力反駁了。
下一秒他仰望空中，眼神有一絲的痛苦。
“這是森林的核心，上麵有個空中森林，外人無法觸及。”他緩緩講述他們不知道的事。
林璿終於說出一個正經問題。
“既是核心，但你帶我們一起來不怕泄露機密嗎？”
除了他們一群人，還有少年那一夥。
人多口雜。
帝凰輕蔑一笑：“你以為我們是吃幹飯的？這裏可是有結界，沒有一個人是能進來的。”
換句話來說，就算他帶著他們來，親手為他們指路，下一次也不可能找到路口的。
連她都能想到的問題，他怎麼可能想不到。
“一個破森林，到處結界。”林璿小聲嘀咕。
轉念一想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她遲疑道：“不對，你停下來不會是叫我們飛上去吧？”
“你終於聰明了一回。”他讚許的眼神。
雖說人傻了點，腦子有時也轉不快。
倒也不是不能跟著她，前提是解決這件事。
“你可拉倒吧，我不會飛。”林璿直接說明她的廢。
帝凰明顯不相信：“你不會禦劍飛行？”
一個化神期不會禦劍飛行，這放在修真界是恥辱的存在，她是怎麼好意思做到無所謂的表情？
把僅存一丁點想跟著她的念想，扼殺搖籃裏了。
這已經不是廢了，而是廢的徹底。
“會一點點，就是每次起飛都出事故。”
帝凰嘴唇動了幾動，最終什麼都沒說。
半晌，他頭痛似的揉了揉太陽穴，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我帶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