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宣了鄭南星?”
“娘娘料事如神。”魏栩跪在地上,俊秀的臉上堆滿恭維:“確實如此,旨意一刻鍾之前剛到太醫院,想來鄭太醫過不了多久就要到紫宸宮了。”
“你也厲害的很,旨意剛進太醫院,你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可見人脈深厚。”蘇晚意隨口應了一聲,漫不經心的端起了茶盞:“本宮這寰琅殿,真是人才濟濟,深不可測啊。”
“娘娘誤會奴才了。”魏栩一臉慌張,小心翼翼的解釋:“因著奴才有一位同鄉在太醫院當值,才……”
“魏栩。”傲慢的貴妃放下茶盞,淡淡的揚起一抹笑:“你想當這宮裏的太監總管嗎?”
“娘娘這可真是問住奴才了。”
俊秀的太監笑的平和溫柔:“這滿宮裏的小太監,哪有不想當總管的?奴才自然也是想的。”
“是嗎?”
蘇晚意隨意點了點頭,起身吩咐道:“讓下麵的人準備轎輦,本宮要去一趟紫宸宮。”
魏栩本以為,這位是想許諾權勢地位給他,好多個對付皇後的幫手,正措辭該如何委婉的敷衍過去,沒成想對方竟一語帶過,半點承諾也無。
他愣了愣,一時竟有些沒反應過來:“娘娘去紫宸宮所為何事?”
話剛出口,他便自知逾越,連忙垂下頭告罪:“奴才多嘴,這就下去吩咐轎輦。”
……
“如何?”
秦淵看著麵前躬身把脈的男人,淡淡的問道:“朕的身體可有不妥?”
鄭南星小心的收回手,恭敬的拱手回話:“陛下龍體康健,並無不妥。”
“是嗎?”
秦淵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忽而問道:“聽聞貴妃昨日召你看診?她可有大礙?”
鄭南星有些迷惑,不明白素來對貴妃並無善意的陛下,怎麼會突然關心起對方的身體?
他心中困惑,難免猶豫了兩秒,才恭敬回話:
“回稟陛下,臣昨日確實曾為貴妃娘娘看診,娘娘略有小恙,並無大礙,還請陛下寬心。”
他垂著頭,看不見上方的帝王臉色越沉,隻聽見對方語氣莫測的開口道:
“可朕卻得到消息,說貴妃已經有了身孕,朕就要做父親了。”
鄭南星當即便愣在原地,幾乎沒反應過來自己聽見了什麼:“怎麼可能?陛下從何得知這個消息?臣昨日並未診出喜脈啊?”
他茫然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解釋:“貴妃確實兩個月未見月信,可實乃心思鬱結,躁鬱纏身導致的月信不調,並不是因為身懷龍子……”
秦淵卻懶得聽他辯解,隻眉眼陰沉的道:“朕不想聽這些,隻問你,是否已經投靠蘇家,背叛了朕?”
“臣沒有!”
鄭南星連忙跪伏於地,指天發誓:“臣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二心,此事必然有小人栽贓陷害,求陛下明鑒啊!”
“陛下……”
總管太監盧貴快步走來,瞥了眼地上慌亂的太醫,靠近秦淵低聲稟告:“下麵的人在太醫院鄭太醫的房間裏,搜出了大量財物,有幾件珠寶上麵有蘇家的標誌。”
鄭南星當即臉色慘白,慌張的解釋:“陛下,那些財物是貴妃娘娘的賞賜,並非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