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幽會一事,實在是讓人疑心甚重。”
他眸中閃爍,突然打開一個抽屜:“娘娘這裏,怎麼會有男子劍穗?”
蘇晚意見了他手裏湖藍色的劍穗,登時臉色微白,不由瞟了洛淮波一眼。
早在秦淵發難之時,他便跪倒在地,垂著腦袋一言不發,此時更是脊背微顫,半句話也不曾言說。
她平靜的神情頓時慌亂起來,上前一步試圖搶回劍穗,卻被盧貴避了開來:“這不是洛侍衛的劍穗,盧貴!本宮素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算計陷害本宮?!”
“娘娘這話可是狡辯了。”盧貴拎著劍穗晃了晃,神情嘲諷:“鐵證如山,豈是娘娘一句話就能推翻的?”
他哼了一聲,把劍穗呈給秦淵:“陛下,奴才記得,洛侍衛便有條一模一樣的劍穗,是其亡母的遺物,他向來珍愛至極。”
本以為計劃有變的秦淵頓時明白過來,貴妃之前那般鎮定,大約是沒想到自己這裏早就被人做了手腳,所以有恃無恐罷了。
他看著對方時刻護著小腹的模樣,眸中不由一冷:“來人!”
“宣太醫,替貴妃好生診治一番,瞧瞧她究竟有沒有珠、胎、暗、結!”
“表哥!”
蘇晚意不敢置信的落下淚來:“你是不是瘋了!我對你的心意,眾人皆知,你如今卻懷疑我與人偷情!這是要逼我去死嗎?!”
她眼眶通紅,用格外陌生的眼神看著麵前的男人:“我若是真的有孕,這孩子隻會是你的,那是你的孩子啊!你要殺死他嗎?!”
“貴妃與洛侍衛青梅竹馬,自幼相伴長大。”秦淵眉眼冷淡,漠然的道:“當年貴妃若是不進宮,想來如今已是洛夫人了。”
“貴妃既然堅持自己的清白,等太醫來了一探便知。”他背對著臉色各異的百官,揚起了唇角:“有敬事房的記錄在,就算貴妃有孕,也能算出這孩子究竟是何人的。”
“無論是留是殺,都錯不了。”
“陛下。”
蘇晚意冷笑著擦幹眼淚,眸中滿是絕望:“你真的是瘋了。”
“為了覆滅南平候府,覆滅洛家,你真是不擇手段,什麼肮髒事都能做的出來!”
秦淵登時陰沉了臉,厲聲嗬斥:“蘇晚意,朕對你是不是太過容忍了,以至於你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你可知辱罵天子,該當何罪?!”
“那天子犯法,又是否與庶民同罪!”
她亦是疾言厲色,高聲喝問:“你為了乾綱獨斷,栽贓嫁禍,辱我侯府與洛家清白,又該當何罪?!”
“你!”
秦淵氣急,揚起手來狠狠落下:“不知悔改,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