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日,戌時,趙國帝都邯城外,亂葬崗,一片漆黑。
昏黃的燈籠火光下,兩個黑衣人正在空地上使勁挖坑,旁邊擺著一具死屍,林子深處時不時亮起一些漂浮遊動的藍色光點,夜鳥偶爾發出詭異的怪叫,像是哭聲,又像是笑聲。
“毛三哥,這死人崗子鬼氣森森,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遠處一直盯著我們,咱們走吧,太他媽嚇人了!”一個黑衣人顫著聲音道。
“瞎胡咧啥,閉上臭嘴,來,搭把手,把那死貨推到坑裏埋了就趕緊走!”毛三哥心虛地朝黑漆漆的林子飛快瞟了一眼,壯著膽子罵了一句。
就在二人動手拖拽死屍時,林子中突然狂風大作,伴隨著詭異的笑聲,連串的恐怖炸雷驟然響起,漫天的閃電裹著一具棺材,朝亂葬崗子落下來。
“媽呀,快跑啊!”毛三哥一聲驚叫,二人連滾帶爬朝外麵跑去。
哐當!棺材重重砸落在地上,蓋子飛出老遠,從棺材裏滾落出一個人來,腦袋正巧和地上的屍體腦袋撞在一起。
“什麼鬼東西,哎喲......”那人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哼,便暈了過去。
“我秦無傷竟然會被人敲了悶棍,這太扯蛋了吧!咦,我的槍呢?”第二日天色大亮,那人緩緩醒來,腦袋暈得厲害,忍不住抱著腦袋在地上不斷打滾,卻不防一下翻滾到了崖邊,啊呀一聲驚叫,便落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秦無傷的身體落進水中,濺起了丈餘高的水柱,水麵上一條小船頓時便在水浪中不停打轉。
“啊----”船上兩名男子驚慌尖叫,扒著船幫,一動不敢動。
“老天,不要這樣玩我啊!”被冰涼的河水一激,原本頭腦昏脹的秦無傷,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猝不及防之下喝了幾大口河水,嗆得直翻白眼。
“天殺的,你想害本公子和賈公子的命呀?”船上的一個男子人驚魂稍定,張口便罵開了。
“閉上臭嘴,滾一邊去,再瞎嗶嗶就把你扔河裏喂魚!”秦無傷被冷水一浸泡,身上的傷疼得更要命,趕緊伸手抓住船舷翻了上去。
“你...你要幹嘛,下去,下去......”見秦無傷隻穿著一條褲衩,渾身上下傷口還在流血,板寸腦袋,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船上的兩人直哆嗦。
“嗯嗯,幹幹淨淨,正好,過來脫衣服!”秦無傷瞅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再一瞧對麵兩人,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你那是啥眼光,我們是男人啊.......”秦無傷臉上的笑容,此刻在船上兩人的眼中是極其的猥瑣,頓時便嚇得變了臉色,緊緊抓住衣服,蜷縮在角落裏,眼淚汪汪地扯著嗓子叫。
“真想把你們的豬腦子扒開在河水裏洗洗!”秦無傷被這兩活寶弄得哭笑不得,當下也懶得費口舌,一步過去把二人摁在船板上,伸手便扒他們的外衣,嚇得那兩貨殺豬一般驚駭哭叫。
“大哥大哥,哎呀,大哥你別呀,光天化日,有傷風化的啊......”其中一個男子殺豬般地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