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殿下呢,豹殿下啊,你得給安海子做主啊,誰那麼大膽砸傷太子宮的總管啊,豹殿下,豹殿下......”院中那安閹貨大呼小叫不休。
“喲喲喲,原來是安大人呀,哪陣涼風把你給吹來了,呀,瞧瞧你這倒黴樣,感情兒您這腦袋是被驢踢了嗎?怎生腦門上長出這麼一個血包疙瘩來?”秦豹的小舅子,侍衛苡辰砂在廊下,一眼便瞅見安海子腦門上那一個被砸出來的大血包,知道是自家姐夫使壞收拾這個牛皮哄哄的家夥,當即強憋著笑毫不客氣地挖苦著戲謔道。
“你...你個小王八羔子,快去把那亂扔靴子的混賬東西給咱家抓起來,咱家要剝了他的人皮......”安海子被苡辰砂一戲罵,頓時怒氣衝衝地叉腰尖叫道。
“抓人,抓誰,你想抓誰啊?”苡辰砂也討厭這個家夥,存心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安海子,當即故意睜大眼睛問道。
“就是那個砸了咱家的混蛋王八蛋,你趕緊把他抓出來,王八蛋,還反了他了!”安海子額頭上疼痛難當,許是在太子府頤指氣使慣了,當即嗚哩哇啦氣衝衝吼道。
“喲嗬,你個老不死的老梆子老閹貨,餿得發黴的鬼東西,人不人鬼不鬼,你汪汪汪狗叫個甚,把你的狗眼睜大些,看清楚點,這是豹宮,不是你家的太子府,輪得到你炸呼呼鬼喊鬼叫?還有你敢罵我家豹殿下為混賬東西,你他媽是找死還是尋死?”苡辰砂先前還麵上帶著假笑,此際聞得安海子這般叫囂,頓時便把臉一沉,蹬蹬蹬疾步躥過去,劈手一把便將安海子當胸抓提起來懸在空中,大眼珠子一瞪,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語氣森然地嗬斥道。
“你...苡...苡辰砂,你王八犢子想要幹什麼,不要忘了,本大人是太子東宮的總管.......”安海子先是吃了一驚,隨即狂吼亂蹬,唾沫星子飛了苡辰砂一臉。
“該死的醃臢潑才,一個閹貨而已,臭氣熏天,在豹宮竟敢這般無禮,豹殿下適才腿傷換藥吃痛,一生氣便把靴子甩飛出房中,偏巧不巧砸中了你,安大人,你說說,這他媽得是多大的恩賜和福運啊才能接得著啊?你倒好,你不感激不謝恩也就罷了,還嗚哩哇啦穢語不斷,齷齪謾罵豹殿下,謾罵平蠻大統帥!哼,今兒個我便就是行凶了,你咬我?你罵啊,你再罵啊,罵啊!”苡辰砂的臉說翻便翻,雙目倏然暴睜,右手大巴掌猛地揚起,照著安海子那胖乎乎的臉蛋便毫不惜力地狠狠扇了下去。
“啊...啊...你......我我...別打了...苡..苡大人...別打了...”安海子被苡辰砂的大巴掌一頓狂扇,隻覺眼前金星亂冒,分不清東南西北,先前還嘴硬,到後來實在忍不住便大聲求饒起來。
“你這個鬼潑才,這幾巴掌是讓你知曉,豹宮的規矩大著呢,不比你太子宮規矩少,誰若對我家豹殿下不敬,便是對西秦南征大軍的不敬,我苡辰砂便是豁出命去也要弄死他,更不要說是如你這等的醃臢貨!”苡辰砂含怒將那安海子提起,爾後重重在地上一摜,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隨即指著口鼻流血的安海子怒聲喝罵不休。
安海子被苡辰砂猛地摜在地上,隻覺得屁股生生裂成了兩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渾身上下骨頭差不多已經散架,直接便懵在地上,傻嗬嗬地看著苡辰砂,哭不敢哭,笑不敢笑,哼不敢哼,啥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