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餘夜離一晚沒睡,自從黑衣人走了之後,他便津津有味的開始研究那本九嬰的滅神源,但是非常遺憾,整晚一點收獲也沒有。
黎明很快就來臨,桌上的蠟燭也順利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頑強的維持著那已經麵臨熄滅的零星小火。
似乎看得有些懊惱,隻見餘夜離突然起身,用不停的來回坐著床上的書:“破家夥,我讓你拽,我讓你拽!我是天才,你個傻樣也不讓我看明白。”突然坐在上麵沒有動彈,臉上卻陰險而得意的笑道:“小子,你不是不讓我看懂嗎?爺爺給你施加個內功!”說完,上濁氣一通,響聲如萬馬千軍殺道,臭得是西陽黯淡,天空陰霾。
在西陽的陽光似乎剛剛撒下餘暉,而山顛似乎若明若暗的時候,在某個不知名的山峰上,卻站著兩個人,一個人卻正是當日餘夜離前往天赤廣場路上的那位愛子的可憐老人,另一個全身著紅裝,卻有一頭綠色長發的老頭,這老頭似乎特別愛說一句話:“我很帥,排除自戀我真的很帥!並且我很溫柔。”
紅衣男子猥瑣的道:“蒼鶴,小籬笆子怎麼樣了?昨晚你去了青龍山了吧,青龍山可有美麗的小姑娘?”
蒼鶴沒趣的道:“師兄,我說你都一百多歲的人了,幹嘛老想著這些?”
紅衣男子沒趣的道:“哎,你這禿驢如何懂得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這句話的內在含義啊。賞心悅目那是用來形容美女的。哎,都怪我,沒把你教好。”
蒼鶴翻了翻白眼:“可憐小道我平生還有過紅顏知己,不知道師兄您?”
紅衣男子振振有詞:“有了妻子,那便很難風流,否則很容易背負罵名,孺子不可教也。”說完假裝的歎了口氣。
蒼鶴實在感覺無聊:“師兄,我把滅神源給了離兒了。”
紅衣人一驚:“你把滅神源給小籬笆子了?”
蒼鶴點了點頭,沒有說下去。
紅衣人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歎氣道:“也罷,小籬笆子聰明伶俐,你我兩個老得長青苔的笨蛋拿著它也是暴趁天物,你的決定很正確。況且如果花殘花的徒弟練成了的話,我們遲早也得讓小籬笆子習這滅神源,恩,蒼鶴,你做的很對!”
蒼鶴也並沒有得意什麼,擔憂的道:“如今冷雲風已經順利進入青龍山,而且似乎玉泉那老道給玄術下了明確的指令,讓玄術親手教冷雲風,這似乎對於離兒的出發不是太好,師兄您怎麼看?”
紅衣人帶著哭腔:“他爹爹的,有關係真好,辦事都順利。我們這些實力派的,真難混。”
蒼鶴差點摔個跟頭,勉強吱聲道:“師兄。”
紅衣人沒勁的道:“看你這樣就知道不是實力派的,像我這麼帥又這麼溫柔的男人不好找了。”
蒼鶴忍住狂噴提醒道:“師兄,師兄…正題,說正題……”
紅衣人哦了一聲,繼續道:“可惜,小籬笆子沒我這麼帥,要不然勾引個青龍山哪個主峰的女掌教也容易,看來長得醜也是個錯啊。從今天起,我要恨小籬笆子的父母,師弟,你呢?”
蒼鶴快哭了的看著紅衣人:“師兄,我求您了。”
紅衣人搖頭失望的看著蒼鶴,安撫道:“孩子,別委屈,身在局外的我已經看出你因為長得沒我帥而自卑了,不過沒有關係,今天起,我也恨你父母,乖,師兄抱個。”
蒼鶴歎了口氣連連道:“沒救了,沒救了。”說完,轉身悲哀的跳下了懸崖。
紅衣人看著跳下懸崖的蒼鶴,可惜的道:“哎,看來這孩子因為長得醜而帶來的自卑感已經很重了,如今麵臨不了壓力,哎,可惜。算了,還是讓我去開導開導吧。”正欲飛下懸崖時,突然又頓了身行:“對了,這孩子受不了刺激了。”從懷裏掏出一條紫絲巾,蒙在了臉上,終於欲身飛下。
下午時分,天氣又繼承昨天的光榮,繼續揮灑著小雨,神龍峰弟子們也隻有各自回屋修行。而餘夜離和炎火卻也樂得悠閑。
坐在殿中的玄術隱約聽到外麵傳來的殺豬吼叫,不禁愁躇眉頭的打開了房門。
雨中的霍偉如同一頭發情的雄師,從大門直崩往天光殿而來,張開了大嘴狂吼道:“師父,曉祈師妹回來了,師傅,曉祈師妹回來了!”張開的大嘴裝滿了水,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口水。
“雄獅”後麵,一個鳳眼柳眉,粉麵含春,丹唇貝齒的女孩舉著一把小傘,右手輕輕拎起裙角,慢慢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