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充目露凶光,雙手握刀,狠狠地劈向石虎,石虎這次有了準備,馬刀在手,也跟著對砍過去,兩把刀交錯撞擊,蹦出一小簇火花,沈充全身劇震,暗想:好大的力氣。
石虎怪笑一聲,叫道:“哈!就這麼點能耐嗎?還是把你的腦袋給我吧。”石虎對擊之後,立馬化守為攻,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沈充暗暗叫苦,剛才對擊之後,他自知臂力不如石虎,卻沒想到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轉瞬之間,又見他劈來一刀,沈充自然不會示弱,舉刀還擊。
“哈!”石虎露出一嘴白牙,飛速的擊中沈充的大刀,還不等對方有所行動,又一刀緊接而來,迫得沈充節節敗退,心驚不已。
石虎見對方已有崩潰之勢,就想去結果對方,哪知道一支冷箭射來,驚得石虎舉刀格擋,沈充抓住這個機會,揚刀就是一砍,石虎倉促之間,翻身後仰,大刀刀鋒從石虎麵頰劃過,割出了一道傷口。
石虎勃然大怒,“卑鄙無恥的東西,今日留你一命,來日,吾必取之!”
石虎不是傻子,剛才那支冷箭射來,他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更不是與別人爭個勝負的地方,眼下撤出此地才是要務。
石虎大聲號令,士兵開始彙成隊伍,欲要衝破包圍,殺出一條血路。
沈充見石虎要跑,豈會罷休,催馬要追,身旁卻躥出幾個敵方士兵,攔住了沈充去路,沈充怒急攻心,大叫道:“給老子滾開!”
沈充催馬而上,就將衝上來的兩個人斬於馬下,但是機會稍縱即逝,那石虎早就沒了蹤影,沈充急的打馬旋轉,心中想起王恬的話,這次的計謀就在於合圍是否成功,若是讓他們衝破包圍,所有兵士皆不可貿然追去。
沈充立時打馬而回,晉軍的包圍已成合圍之勢,可惜石虎的騎兵戰力非同尋常,即使身陷困境,仍然義無反顧的朝著晉軍外圍衝擊。
石虎衝在最前麵,領著身後的兒郎們,呼號著衝向晉軍,這是最為直接的騎兵衝擊,晉軍那邊,在統領的命令下,也開始催馬奔馳。
兩支人馬,在奔馳一段距離之後,終於重重的撞擊在一起,一時之間,馬蹄嘶鳴,怒吼慘叫不絕於耳,鎧甲之間沉重的撞擊聲,夾雜著鮮血橫飛的場景。
淮水南岸,浮橋快速的架起,南岸的步兵與馬匹快速的往北岸輸送,王恬待在攻擊的一艘運糧船上,遠遠地看著前方真正的戰場廝殺,他很激動,若是不激動,那是假的,穿越之前,雖是遇到過各種危險,可哪有真的見識過這種熱血廝殺,而且這場戰鬥還正是自己所主導,眼前那誘敵之用的三艘船,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並且緩緩下沉,至於裏麵的糧食,也隨著大火一同去了。他不心疼,為了獲勝,損失點糧食又算得了什麼,若是大軍敗亡,再多的糧草,也是無用。
王恬手搭涼棚,看的不是太清楚,自言自語道:“得找些水晶,做一個望遠鏡,這麼看,實在過於吃力。”
石虎與眾兵士知道若是衝不出去,定然要被全殲在此,那石瞻人馬,他可沒有指望回來援助自己,畢竟他隻帶了一千人馬,貿然來救,恐怕一個衝擊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