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別嚎了!”

冷大貴一聲吼,李春花立馬停止哭泣。

冷天寶卻不聽他的,哭得更加驚天動地。

“還不快點把幺兒帶去衛生所?”

冷大貴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勢,朝著李春花就是一頓輸出。

“幾十歲的人了,看個孩子都看不好,白白吃了那麼多糧食,你還有什麼用?看不到親家還在這裏嗎?還不趕緊地帶天寶去衛生所?”

冷大貴眼睛抽搐了幾下,二十幾年睡一個被窩的人,李春花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著圍觀的社員大叫:“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咱家招娣死的時候沒見你們過來幫忙,現在賴在這裏幹什麼?走走走。”

今兒一大早,李春花打開柴火屋,正準備問冷招娣想清楚沒,準不準備嫁人?

就發現她睡在地上一動不動,當時,她立刻叫來冷大貴,把冷招娣移到堂屋。

視財如命的倆人,隨意探了一下冷招娣的鼻息,發現沒有了,便通知了大隊社員,說冷招娣死了,讓他們來幫忙,順便吊唁收點禮金。

這也是冷雪穿過來,兩口子從最初的驚嚇後,接受良好的原因。

畢竟兩人都不是醫生,他們心裏篤定是早上感覺出了錯,絕對想不到有一個來自異世界的人占用了冷招娣的身份。

“切,這兩口子真是臉皮厚,哪裏有為十幾歲孩子辦喪事的?”

圍觀的社員們被趕,十分不爽,嘴裏嘟囔著。

“就是,這麼年輕就死了,又不是喜喪,家裏人盡快埋掉就好,還接咱們來吊唁,也就冷大貴兩口子做得出。”

“呸,就是騙錢,這冷招娣不是好好的嗎?哪裏就沒了?”

“走吧,這裏不歡迎咱,我還不願待呢,軍軍,你以後別和冷天寶玩,他爸媽不要臉,教不出什麼好東西。”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冷大貴同李春花是什麼人,大家心裏明鏡似的。

冷家又沒有一個當官的,村民們不會給他們留麵子,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村民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冷大貴畢竟是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說不要臉,麵子上掛不住,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精彩紛呈。

李春花臉皮厚,心更大,不僅沒有不好意思,還叉著腰罵,

“呸,老娘的天寶是最好的孩子,以後要去城裏,能找到鐵飯碗工作的,才不會同你們的野孩子玩兒。”

家裏有孩子的女人聽到罵聲,轉身就想回去同李春花幹架,被男人們勸住了。

“算了,沒必要和瘋婆子一般見識,他們家冷天寶感覺有點不正常,動不動就打人,脾氣暴躁,這樣的小崽子,咱們家的孩子還是離遠點。”

男人們也不是怕事,隻是覺得為了幾句話大動幹戈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