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果然大方,還真是億點物資!”

冷雪站在空間正中央,再次驚歎!

“居然還有茶顏,還都是成品。”

冷雪剛吃完烤魚,正好需要一杯奶茶解解膩。

找到一杯加冰的風棲綠桂,冷雪迫不及待地“噸噸噸”,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太爽了,得馬上同顧北陸圓房,領結婚證。”

冷雪自言自語,這麼好喝的飲料,顧北陸進不來,真是太可惜。

冷雪拿著剩下的半杯奶茶,邊喝邊逛,邊看邊說:“這哪裏是空間?”

“簡直就是一方完整的天地,一個什麼都有的小世界。”

“閻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冷雪後知後覺地問自己。

想了半天,失去真身記憶的冷雪,就算想破腦子,也不會想到自己是地府老大的女兒。

算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

冷雪挑著水桶,到靈泉邊上接好水,出了空間,往顧北路住處趕。

此時,家家戶戶已經吃好了晚飯,三三兩兩出來散步乘涼。

大人怕熱,拿著蒲扇搖著。

小孩兒像是不知道熱這回事,三五成群的追趕打鬧,一個個的滿頭大汗也不會歇下來。

“啊,嗚嗚嗚.......”

突然,傳來一個小孩痛苦的嗚咽聲,冷雪上前走幾步,走出玉米地,正好看到冷天寶掐著一個7歲左右男娃的脖子。

“叫你笑我,看老子不掐死你。”

冷天寶眼睛瞪得老大,像一個小野獸,釋放出狩獵的氣息。

那個樣子,像是要把對麵的小男孩置於死地一般。

“冷天寶,快放開。”

周老師突然發現兒子軍軍離開了視線,快步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象,差點嚇個半死。

周成文伸出手想要推開冷天寶,沒想到十四歲的冷天寶吃得好,身體壯,竟然沒有推動。

眼看著軍軍在翻白眼,周成文心急如焚,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他的命根子。

冷雪想起冷天寶欺負冷招娣的畫麵,腳尖輕輕踢動一顆小石頭,擊中冷天寶的胳膊。

疼痛襲來,冷天寶哎呦一聲鬆手,麵目可怖地四處張望:“誰偷襲我?”

冷雪惦記著家裏的顧北陸,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趕路。

軍軍被周成文抱起,嚎啕大哭,“爸爸,爸爸,好疼。”

“冷天寶,你個狗娘養的,居然想掐死我兒子?”

周成文看著軍軍細小脖子上清晰的指印,又恨又氣,一腳踢向冷天寶的肚子。

“周老師,你幹嘛替我幺兒?”

李春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從後麵護住冷天寶,避免他摔倒。

“你自己問他。”周成文沒好氣道,

“他笑我缺牙齒,大門少了一半。”

冷天寶指著軍軍,凶神惡煞的樣子,似乎還想去打他。

嚇得剛剛止住哭聲的軍軍有開始嚎嚎大哭。

“周老師,這就是軍軍不對了,你還是老師呢,怎麼教育的孩子。”

李春花陰陽怪氣,周成文更火了,“就算軍軍有錯,也不應該動手。冷天寶是要把軍軍往死裏掐。”

“你自己看看,都掐紅了。”

周成文抱著軍軍向前走了兩步,把兒子帶著傷痕的小脖子展示出來。

周圍已經聚集不少散步的社員,都在譴責冷天寶:“這孩子也太狠了,看著都疼。”

“冷天寶不知道怎麼回事,無緣無故打我家的大公雞。”

“我說春花,你真該管管你家天寶了,這樣下去,以後肯定就是個二流子。”

“就是,我閨女告訴我,他在班上就喜歡欺負女同學。”

“呸,關你們卵事,我天寶這是活潑好動。”

李春花哪裏聽得進別人說自個幺兒不好,叉著腰在哪裏罵人。

“還有,周老師,你家軍軍不是好好的嗎?又沒死,有什麼大不了。”

周成文是小學教師,冷天寶已經上初中了,李春花不需要再討好他,說話十分不客氣。

“你這個潑婦,簡直不可理喻。”

周成文氣過後,找回理智,在人前要維護為人師表的樣子,丟下一句話,抱著軍軍就走。

其他社員也看不慣李春花母子,跟著周成文一起走了。

李春花哼了一聲,一轉頭看見冷雪挑水經過,牽著冷天寶擋住她的去路。

“冷招娣,正好你爸今天到隔壁大隊幫忙去了,家裏水不夠了,你把水挑回去。”

冷雪被氣笑了,這人臉皮真有城牆厚,下午才斷的親,現在居然還讓她幹活兒。

“好狗不擋道。”冷雪清冷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對畜牲。

“你罵誰狗?”

“誰應罵誰。”

“冷招娣,老子打死你。”

冷天寶揮舞著拳頭向冷雪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