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你把院門打開呀。你有本事偷男人,就要有膽子開門呀?”
李春花看見社員們都往這裏來了,人來瘋般叫得更大聲了。
“同誌們,都過來看啊,看冷雪偷男人啦。”
冷雪站在院門口,將門打開,調整好表情,表現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在月光下,更是我見猶憐。
“大隊長,顧同誌腿腳不方便,我來給他挑水。”冷雪解釋在這裏的原因。
“對,李春花,你可別亂說,是我讓小冷同誌來照顧顧同誌的。”
譚三勇伸出食指,點了點李春花,“顧同誌是退伍軍人,為國受傷,是你能汙蔑的嗎?”
幾人進了小院,李春花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就算照顧,也不用這麼晚吧?”
還不等冷雪說話,顧北陸一把拿開眼睛上的毛巾,將輪椅調轉頭,搖到李春花跟前,盯著她的眼睛,冷冷地道:“你再說一遍。”
“啊!”李春花和冷天寶同時嚇得大叫。
就連上過戰場的譚三勇,看到顧北陸的眼睛,也是倒抽一口涼氣。
眼皮上麵都是傷口,有的地方甚至連眼珠子都露出來了。
“鬼呀。”冷天寶又開始狂躁起來,一邊喊著,一邊從路邊撿起一顆小石子就往顧北陸臉上砸。
“讓你嚇我,我要砸死你。”口中還念念有詞。
冷雪剛準備出手攔截,就見顧北陸輕輕鬆鬆將小石子接住。
然後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地把小石頭打在了冷天寶的腿上。
“啊啊啊啊啊!”
冷天寶一陣哀嚎,李春花心疼地對著冷天寶的傷口吹氣:“呼呼,吹吹就不痛了。”
冷雪收回手,悄無聲息地給顧北陸豎起大拇指。
好樣的,坐著不動也能反擊。
“大隊長,你看看,你要給我們娘倆做主呀。”
譚三勇沒好氣道:“你自個教育不好兒子,顧同誌幫忙教育一下怎麼啦?”
“大隊長說的對,別以為大家夥兒都是瞎子,剛才明明就是你家天寶先用石頭打人。”
白天同李春花拌過嘴的嬸子說道。
“可是我家天寶還是個孩子呀。”李春花抬頭望天,開始幹嚎。
“一百多斤的孩子嗎?”冷雪嘲諷:“他都十四歲了,該懂的道理都懂了。”
“冷天寶吃得好,比我都高,李春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他還是孩子的?”
有個比較瘦小的男人開口。
其他社員也表示讚同,這都十四歲了,他們爺爺輩,在這個年紀都成親了。
麵對眾人的指責,李春花無從辯駁。
她隻能調轉矛頭,指著冷雪哭訴:“大隊長,你今天一定要給我評評理呀,她讓我學狗叫,還打了我和天寶。”
“對了,她還掐天寶,大隊長,你看,這裏還有她掐的印子。”
冷天寶脖子粗,肉一圈圈疊著,李春花把肉扒拉開,給眾人展示。
“這是天太熱長痱子了吧。”
譚三勇看了看,脖子上麵一片一片的紅紅點點,把冷雪掐出來的印子遮住了。
“怎麼會,我昨天給天寶洗澡的時候都沒有這個東西。”
李春花這句話,讓圍觀群眾瞠目結舌。
十四歲的半大小夥子,居然還讓媽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