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澡的後果就是,直到嚴景天的車開到樓下,滴滴的叫,顧北陸同冷雪才著急忙慌的從空間出來。

沉浸在浪漫餘韻中的小兩口,穿好衣服提著行李袋,麵色紅潤的上車。

嚴景天趴在方向盤上,看到春色滿麵的外甥和外甥媳婦,沉迷醫學科研的他,居然隻是以為他們倆太熱了。

“你們怎麼這麼怕熱?”

嚴景天往後瞅了瞅,有些不太明白,現在快到中秋,早晚溫差大,夜間還是比較涼爽的,但後麵的兩人麵色潮紅,看著像快中暑。

嚴景天心疼外甥,發動汽車,把車窗開到最大,“車開動就有風了,馬上就能涼快。”

經過運動,隻是微醺的顧北陸已經完全清醒,他也不好意思同嚴景天解釋真正的原因,有些羞澀的低頭:“謝謝小舅舅。”

嚴景天沒再回複,專心將車開往火車站。

三人下車,冷雪有些擔心的問:“小舅舅,這車放在這裏可以嗎?”

畢竟汽車在這個年代可是非常昂貴的物件。

嚴景天回:“沒事兒,醫院的司機有備用鑰匙,明天會過來開走。”

火車已經到站,三人提著行李拿著票上車。

嚴景天是軍區醫院的院長,級別夠高,購買的軟臥票。

70年代,火車上的軟臥並不多,但買的人更少,即便到了級別,單位給了軟臥票價的報銷,可以購買軟臥,但也會選擇硬座,把省下來的差價拿回家貼補家用。

畢竟在這個年代,大部分的人都是不富裕的。

軟臥車廂有四個床鋪,冷雪三人在一個車廂,進去的時候,另外一個床鋪已經有人睡下了。

三人沒有打擾,輕手輕腳的將行李擺放好,默默的上床睡覺。

嚴景天直接從醫院過來,沒有休息,早已經累趴了,粘上枕頭就呼呼大睡。

顧北路喝了酒,加上運動過量,閉上眼睛睡得香甜。

上輩子末世的習慣,冷雪在陌生環境下根本不敢睡,她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深不見底的黑夜。

突然,車廂外傳來悉悉索索的細微響動,冷雪聽力極佳,是有人躡手躡腳像他們的車廂走來。

緊接著是三長兩短的敲門聲,小得可以忽略,如果不是冷雪醒著,是聽不見的。

冷雪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下床,趴到門邊,但並不準備開門,深更半夜來過來,而且敲門聲明顯很有規矩,應該是某種信。

冷雪知道外麵的人,絕對不是來找顧北陸或者嚴景天的。

冷雪看了眼上鋪,是一位白發老太太,此時緊閉雙眼熟睡,呼吸很重但很有規律,看來也是不她。

冷雪握緊拳頭,準備出門看看,攻和守,她更喜歡掌握主動權的攻。

正當她快要拉開門的時候,突然,一句聲音極小的英文傳入耳朵:“here。”

話落,腳步聲響起,朝著隔壁包間走去。

冷雪鬆了口氣,原來是找錯了地方。

但,轉念一想,月黑風高,偷偷摸摸肯定沒有好事,而且會麵的還是外國人,冷雪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決定去看看。

冷雪躡手躡腳地開門,像做賊一樣來到隔壁包廂,耳朵貼近門口聽裏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