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菲笑著擺擺手:“一家人,別那麼客氣。好了,我先下去把飯菜擺好,你們洗了澡就下來吃飯,做了很多好吃的。”
隻有一個洗手間,大白天的在外祖家裏,小兩口在一起洗澡說不過去,但冷雪又不想草草了事,在火車上的這幾天,渾身都汗臭了。
兩人決定,顧北陸在外麵洗,冷雪進空間。
空間什麼都有,冷雪洗洗搓搓花了快半小時,終於覺得神清氣爽,又從空間拔了幾根年份較小的人參出來。
此時,顧北陸也已經洗完澡出來,穿著一件純白背心坐在床上,他已經將行李裏的衣物拿出來,正在一件件整理,準備放進衣櫃。
第一次回外公家,肯定得多待幾天。
正好現在他還沒有正式上班,比較有空。
“北陸,已經好了,咱們下去吧,別讓外婆他們等太久。”冷雪的頭發已經在空間吹得半幹,隨意地披下來,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她看著十分可口。
顧北陸站起身,抱著香甜的老婆親了兩口,才道:“好。”
小兩口下樓的時候,一家人都已經等著了,彭念秋眼睛濕濕的,想來是剛才嚴景天同她說了嚴杜若的死因,見他們下來,老淚縱橫地道:“北陸呀,是我對不起你媽,如果不是我當年要收養那個白眼狼,我的女兒也不會死呀。”
嚴玉竹也是神情悲戚,女兒小時候生得玉雪可愛,是他們老倆口的掌上明珠,後來嚴杜若失蹤,兩人傷心很久,找了很久,也因為這個事,一直沒有再要孩子,平複了好些年,才有了嚴南星。
這也是嚴南星同姐姐年紀相差大的原因,老兩口那個時候,是一直以為嚴杜若還能回來的。沒想到,卻被自己的養女害死了。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為了什麼積德行善把嚴紅梅抱回家。
“外婆,這個事不能怪您,是嚴紅梅不好,而且她也被我親手槍決了,我為母親報了仇,她在天上可以安息了,如果讓她看見您為了這個事傷心,不能釋懷,她會不安的。”
“是呀,媽,您別多想,是嚴紅梅犯了罪,您當年收養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個心腸歹毒之人,您千萬要想開,別傷了身體。”李芳菲也跟著勸,她懂點中醫,知道很多病都是憂思過慮得來的。
冷雪拿著人參坐下,等老人家哭了幾分鍾,發泄完情緒,這才站起身,將人參分為兩份,一份遞給彭念秋,一份給李芳菲。
“外婆,大舅媽,這是我在鄉下的時候挖的,年份不大,不過都是野生的,藥性很好。”
彭念秋擦了擦眼淚,她知道逝者已逝,不能複生,壓下傷心,接過人參,她同李芳菲都是懂藥理的,拿過人參仔細看了幾眼,大驚失色。
“這是千年野人參,年份比我們嚴家藥館的鎮店之寶的那根不會少,小雪,這人參哪裏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