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春花癱軟在床上,本能地大叫,床單上一片黃色液體,她早就被嚇得尿失禁。
冷盼娣嫌棄地皺眉,忍著難聞的氣味走近李春花,將小衣塞進她的嘴裏。接著,又扯下床單綁住李春花的雙手。
“唔唔唔.......”李春花被堵住嘴,發出虛弱的嗚咽聲。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有昏過去?”畢竟是親母女,冷盼娣了解李春花,知道她哼哼唧唧想表達什麼。
“我吃不了雞蛋,你不記得了嗎?”冷盼娣自嘲地笑笑,坐在李春花床邊,“也是,你隻喜歡冷天寶,怎麼會記得?小時候,我偷吃冷天寶的雞蛋,身上和嘴巴上紅腫得厲害,又疼又癢,差點死了,你看到後,不帶我去看醫生,還罵我活該。”
“哈哈哈,是,是我活該,不該偷你好兒子的雞蛋吃。”
冷盼娣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還好,你不記得,不然你給我做別的湯,我肯定會喝,現在隻怕是被張富貴得逞了。”
李春花驚恐地看著冷盼娣手上帶血的菜刀,又開始“唔唔唔”。
“沒錯,這些血是張富貴的,他真該死,十幾年前,我看著他把買來的新娘子打死,不過我也要感謝他,因為看到他殺人,我才學會了怎麼殺人。”
冷盼娣俯身,湊近李春花,“媽,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那個惡婆婆也是被我殺死的呢。”
剛出嫁的時候,冷盼娣被婆婆磋磨,差點累死,後來忍無可忍,把婆婆騙到河邊,在一個漆黑的夜裏,學著張富貴的樣子,把婆婆生生打死,扔進河裏,造成溺水而亡的假象。
殺人是會上癮的,離婚後,冷盼娣也曾想好好過日子,但早就沾過血的手怎麼可能控製得住,今晚,明明可以把張富貴打暈,然後交給譚書記,告張富貴流氓罪,讓他進局子,但冷盼娣覺得這樣不過癮,直接看了腦袋。
另外一個原因,是冷盼娣自己也不想活了,在這個年代,在她的認知中,離婚的農村婦女很難再幸福。
本來,之前,她還有一個幻想,既然冷雪能嫁給兵哥哥,那她也可以,但李春花的逼迫和冷來娣的一番話,讓她認清事實,冷盼娣連再次爭取幸福的勇氣都耗盡。
“媽。”冷盼娣麵目突然變得凶狠,“是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我恨你,你那麼喜歡弟弟,我就幫幫你,讓你們在下麵團圓吧。”
冷盼娣對李春花恨之入骨,她認為,自己現在這麼悲慘,都是冷大貴和李春花一手造成的。
冷盼娣帶著滔天恨意,在李春花手臂上身上連劃數刀,但都不是致死部位,李春花看著身上血淋淋,嚇得暈倒過去。
冷盼娣哪裏會讓她這麼好過,拿出鹽巴灑在傷口上,疼暈過去的李春花又被疼醒,可憐她嘴被堵著,手被綁住,連呼救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媽,這就受不了嗎?”冷盼娣笑得邪惡。
“你忘記了嗎?小時候,你用柳條沾著辣椒水抽我,看我疼得在地上打滾,你同冷天寶站在邊上拍手叫好。這可是你隔三差五就會對我做的事,我隻能對你做一晚上,還是太便宜你了。”
冷盼娣說完,拿著刀狠狠劃破李春花的大腿,血汩汩流出,冷盼娣用床單胡亂擦擦,開始撒剁辣椒。
“唔唔唔.....。”李春花疼痛難忍,扭動著身體,汗水和血水包裹著她的全身,她滿眼含淚,請求二女兒給自己一個痛快。
冷盼娣看都懶得看李春花,繼續酷刑。
直到天亮。冷盼娣打了個哈欠,一刀砍把李春花的頭砍下,昏昏欲睡的她滿意看了眼凶案現場,走出房間,到唯一幹淨的堂屋裏,爬上竹床,閉眼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