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蒔蘿遞過手帕,“你別哭,我們一定會救你們的,我們來找你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她將楚瓷的情緒安撫好後就步入了正題,“我想問關於喬府前夫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夫人?”楚瓷止住淚水,“我之前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聽聞喬夫人是三年前病逝的,她生病前有什麼症狀,還有她死後院子鬧鬼是怎麼回事。”
“夫人的病來的急,前一天身體都還很健常,第二天就突然病倒了,昏迷不醒,老爺請了好些個郎中都沒瞧好,幾日便氣絕了。自夫人死後老爺不讓我們這些下人去夫人生前住的院子,但每月總有個三四天能聽到裏麵有女子的聲音。”
桑蒔蘿接著問,“什麼樣的聲音。”
“我們的睡房離那裏太遠聽不真切,有些像慘叫的聲音。”楚瓷皺眉沉聲道,“我突然想起來,夫人生病的前一夜,老爺來了一會兒,半夜便走了。”
“這怎麼了嗎?”溫知辛疑惑地問,“喬老爺不常和喬夫人同睡嗎?”
楚瓷點頭,“喬老爺已經半年沒與夫人同睡了,那天晚上老爺說要過來夫人可歡喜了,沒想到第二天就病了,夫人死後老爺總是一個人呆在夫人生前的臥房,一待就是一整天,以前小依還總說老爺根本就不愛夫人,總是跟夫人吵架,對老爺諸多不滿。”
桑蒔蘿抓住重點,“小依是誰?”
“是夫人從牙子手上救下來的一個丫鬟,她也是夫人的大丫鬟,自去了府上就就一直跟著夫人,夫人待她也如半個女兒般,夫人死時她最接受不了,總說夫人是被人害死的,要找到害死夫人的凶手,自從沒發賣出府後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兩人相視一眼,“楚姑娘你可知喬府為何將府裏的人全換了。”
楚瓷思索道,“好像是因為老爺發現有人去夫人的院子裏偷東西,沒抓到是誰,他才將府上的家丁丫鬟全都發賣了。”
桑蒔蘿沉思:“原來是這樣。”溫知辛慢條斯理地給她們都倒了杯水,抿了幾口,問題問完兩人也沒急著走,反而跟楚瓷聊起天來。
“你剛剛說的小依是不是叫……”
“哎喲,這不是劉縣令嗎!今兒個還找婉兒嗎。”老鴇的大嗓門清晰地傳上樓,溫知辛放下茶杯道:“走吧,人到了。”
劉縣令相貌生得溫良,一雙充滿算計的眼睛生在這張臉上格外的別扭,“本縣令今日來是收到一封傳信,傳信裏說你們春風館逼良為娼,你說有這回事嗎。”
“縣令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春風館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您是知道的呀,我張紅英一向是最遵守律法的呀,咱們雲回縣在您的管轄下哪裏敢做無視律法的事情,這不就是在說您管理不當嗎。”
“說得不錯。”劉縣令滿意地哈哈大笑。
“是嗎?”桑蒔蘿三人從樓上下來,把手上拿著的東西丟到劉縣令兩人的腳下,“我想請問一下最遵守律法的張鴇,您館裏的這麼多刑具是用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