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城山旅遊,在山上的道觀裏,時橋虔誠地許了個樸素的願望。
請保佑她中大獎,早日退休過上吃了睡、睡了吃,貓狗雙全,當個美麗的廢物。
詳細的報了自己的家庭住址、現階段住址、公司名字、電話號碼、以及人生號碼。
***
時橋醒來的時候感覺後腦勺好痛,有人在拉扯她的衣服,睜開眼看見是個男的。
手快過腦子,快!準!狠!照那人下巴來了一拳,男人悶哼暈倒。
推開身上的人爬起來,入眼的參天大樹像是山上,她記得自己在公司加班到半夜,突然很困倒工位上睡著了。
怎麼會在這裏,遇到拐子了?
攏好被解開的兩顆扣子,時橋發現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有人給換了?
手機也沒看見,她決定先下山再說。
看見暈倒在地的人,晦氣!時橋臉色發黑。
吃她一記窮不過三代腳,那二兩肉不要也罷。
躺地上的男人痛的抽搐著醒過來,時橋又補了一拳,給他砸暈。
順著被人踩踏出來的山路往下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那個男人還有別的同夥。
山腳有個村莊炊煙嫋嫋,時橋沒進去求助,隻沿村外走。
***
“親了!她親了傻子跑不掉,要給傻子當媳婦。”
時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去了七十年代,在裏麵老實本分被人欺負,還被逼著嫁給傻子。
她覺得好笑,小時候因為家庭原因她格外懂事,經常吃虧受欺負;長大後脫離家庭好不容易自信起來,已經沒人能欺負她了,怎麼夢裏又被欺負。
夢境太過真實,耳邊有爭吵聲,似乎隱約還聞到雞糞的味道。
一道女人的聲音,高聲響起:“那個賠錢貨對著男人又親又摸,村裏的人都看見了,我們時家的臉被她丟的精光!”
時橋被這尖利地聲音刺的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看到頭頂上結著蜘蛛絲的泥瓦片,意識到自己不是做夢,難道被抓住了?
早知道不該多管閑事,她隻記得救了兩個溺水的人,後麵就沒意識了。
另一道尖利的女人聲音傳來:“我們都看見她親了,清白毀了成了破鞋誰家要?嫁給我們家傻……靖堯多好,橋丫頭18歲,我侄兒20歲年齡合適,兩人樣貌也般配,我看這樁婚事今天就訂下來。”
靖堯?橋丫頭?
這兩個名字耳熟。
“姐!你終於醒了。”
床前說話的是個小丫頭,穿一身灰撲撲打補丁的寬大不合身的衣服,長的瘦弱、臉色蠟黃,頭發也像稻草一樣枯黃,一雙眼睛倒是靈動。
“你是誰?”
時橋很懵,她不認識這個小姑娘。
“我是時芸,姐你怎麼了?”
看著屋內破舊的陳設,時橋心裏有個離譜的猜想,於是對著麵前小姑娘不確定的問到:“時翠翠呢?”
“翠翠姐在學校念書,還沒放假。”
!!!!!!
時橋懵了!
買了多年彩票一次大獎沒中過,但是!她居然穿書了!
這也算“中獎”吧,道觀還真是靈驗。
這是本叫《七零年代,偏要找個不幹活的文弱知青當老公》的年代文,她前兩周才看過。
不出意外,她應該穿成了書裏麵女主老實本分受盡欺負的堂妹,時家二房的大女兒,也就是眼前小姑娘同名同姓的親姐時橋
時橋嗓子幹的冒煙,喝完時芸遞過來的一大碗水,皺眉問到:“外麵怎麼了。”
時芸抽抽噎噎地說:“大伯娘要把姐嫁給許家的傻子。”
許家的傻子天天在村裏閑逛,不幹活不掙工分,還要打人。
她姐命苦要嫁給這樣的人。
門外。
時橋的大伯娘劉青草,和許家大兒媳婦田桂枝一唱一和地開始商量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