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陳俊愷心想何依婷應該已經起床了,自己先可以問候一下。

於是陳俊愷就在維信上發消息過去:

“何依婷,早安啊,你最近過的還好嗎?聽說你家裏最近出了點事情。”

不一會兒,何依婷就回複了:

“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何依婷最近幾天,陸陸續續收到了不少以前同學朋友的問候,基本上都是來嘲笑她的,說她是一個落難公主。

真的是很久不聯係的人,還是不要聯係的好。

一聊天就是嘲諷,搞的她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作為陽縣中學一代校花,何依婷被很多妹子嫉妒死了,就連很多男同學也嫉妒她有一個好家境。

現在見她落魄了,就恨不得上來多踩兩腳。

現在她班群上麵很多人都在討論她爸爸叔叔出事的事情,前來真正關心、噓寒問暖的沒有幾個,都想著吃瓜。

大聲叫好,什麼貪官抓的好,就該槍斃。

何依婷現在都已經把班群給屏蔽掉了,她問了很多朋友,父親以前的朋友,來幫忙,可他們都沒有辦法,一個個都想著撇清關係。

“我怎麼會來笑話你呢,我就想幫幫你。”

陳俊愷打算幫她一把,自己把人家老爸間接弄進去了,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省省吧,你一個學生仔,你能夠幫我幹什麼?”何依婷不屑道,她可是記得陳俊愷就是一個窮鬼農村仔。

“你爸爸已經被判了刑,但是你們還可以上訴啊,請一個好的律師不就可以了?”

陳俊愷說道,這貪官被抓,自己一般都會被凍結所有財產,就請不了好的律師,法庭上麵安排的工具人律師,也隻是走一個形式,屁用沒有。

“我和我媽媽是在準備幫爸爸上訴,但是請律師是要錢的,而且這個官司,一般的律師都不敢碰,碰了也沒有用,我們想請法外狂徒張三律師。可是他的出場費太高了。”

何依婷見陳俊愷這麼說,自己也抱怨一下,難得有個人不是來嘲笑自己的了。

何依婷說起的張三律師,這可不得了,發揮失常都可以把對方送進去,正常發揮把對方和對方律師都送進去。

要是超常發揮,就連敲錘子的那個,在觀眾席上做的,都有可能被送進去。

“這張三律師是挺厲害的啊,你爸爸以前不是有著很多朋友嗎?你媽媽也有著朋友啊,我聽說他的出場費也就一百多萬而已,借點應該沒問題吧?”

“你還也就,這縣城裏麵誰能夠拿出這麼多錢啊,一百多萬啊。”

何依婷更煩了,這個陳俊愷是在耍她麼。

陳俊愷才想起來,這可是縣城,不是誰都能夠輕輕鬆鬆拿出一百多萬的,而且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不是可以輕易借出去的。

更重要的是,這錢借出去後,十有八九都是打水漂的了。

“你都借過一輪了嗎,你家裏親戚肯定會支持你們的吧。”

“是借過一輪了,這些親戚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爸爸威風的時候,沒有少跟著占便宜,可現在都躲得遠遠的,也就借出來幾千塊錢,說是接濟我們母女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