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卡。”

“艾莉卡。”

來到工廠外頭,陳純武的目光四處張望,嘴裏這麼呼喚著,遲遲不見有人回應。突然,一個慌亂的身影出現

這不是那個黑發瘦子?

不過……他怎麼那麼久才回來?

我剛這麼想著,他就在我麵前慌張的停了下來

“喂!你這家夥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陳純武淡定的冷笑一聲,揚起嘴角輕挑眉毛

他的視線左右躲避著,最終瞥到一邊,不敢與陳純武對視

“你。你。你。”口吃了一下後,他假裝強硬的挺直身板“你是誰呀。”

“嗬嗬……我是誰?”

我從衣服的暗袋裏抽出手槍,這種中央政府軍部統一製式分配的手槍,製造工藝很高,在這外緣區,這可以象征著身份,就算他在不識貨,也會害怕一把沒見過型號的精致手槍

結合剛剛才裏麵獲取的信息,我腦內靈光一閃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是來催債的”陳純武露出壞笑“不過。看起來你跟裏麵那群人是一夥的,他們把門鎖了,還要對暗號,擺明就是不讓我進去”

我把槍口懟上他的腦門

“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換個問法,你的代號是什麼?”

“非洲……非洲鯽”

黑發瘦子額頭冒出豆子般大小的汗珠,冷汗浸透了後背

“好,很好,非洲鯽。”我從他麵前移到他背後,槍口至始至終都與他腦袋保持著一個水平線“那麼。就由你來帶路吧,有你作為引路人,他們又認識你,肯定會放‘我們’進去的”

“是是是……求求你不要開槍,我會乖乖聽你的”

“嗯!”我把槍口懟更近,他發出害怕的聲音,我點上煙“帶路吧!”

“好的。哥……”

他的雙腿疲軟,走路一抖一抖,看他的樣子是被嚇得魂不守舍了

我一腳踹上去

“給我表現得自然點!”

在對完暗號後,我們進入工廠內部,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進門那時我將槍藏著,非洲鯽還傻乎乎以為我仍舊拿槍指著

“老大,我回來了!”

很快,提爾比茨、聖赫那拉還有海因茨都出來了,但三人看到連陳純武都在場,不得不露出一副困擾的樣子,見到自己老大都是這副模樣,非洲鯽更加確信了背後那人就是放貸的

“我這人把事是分得很開的,一事歸一事、一碼歸一碼”我抽起拐杖將非洲鯽推了出去“你們有什麼事,先談著,我先離開一會兒……”

陳純武轉身打算繼續尋找艾莉卡,誰知,海因茨一把叫住

“阿武哥!不要誤會了,我們剛剛絕對沒有那種意思,我們隻是需要一個醞釀的時間”

聽到二把手這麼說,非洲鯽轉了轉眼珠子,也穿插進來“是啊,哥……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說話重了些,我該死”

“你個混蛋還好意思說!”海因茨一把揪起非洲鯽的衣領“那批貨出發前明明都確認數量無誤了,甚至還有多的,你小子到底是怎麼搞的!那邊遲遲不給錢,我們遲遲不能還錢”

“這個嘛……”非洲鯽的視線飄忽不定“其中有很多緣由的……”

眼看非洲鯽被海因茨追問,陳純武並不打算看這場戲,他打算離去尋找艾莉卡的足跡,提爾比茨和聖赫那拉不知什麼時候就來到他身邊

“武兒,等下回來後我會把事情的全貌跟你說一下”

“純武……不是我們不夠意思,想跟你說這些事,我們真的需要做足心理準備”

“怎麼,你們以為我生氣了?”我開著玩笑,話題一轉,在臨走前我特地提了一嘴“你們要留意一下,這個非洲鯽有古怪……”

“嗯,我們明白了”

揮手短暫告別,我撐起拐杖到更遠的地方,既然艾莉卡不在這裏……那就應該在——

我回到那條被女郎糾纏上的街道,我的記憶裏,艾莉卡第一次鬧脾氣時差點被人拐走,那時是一個漂亮的大姐姐救下了她,她身上噴著迷人的香水,剛剛那位女郎有著相同的味道,她們服務時會戴著麵具,雖然我可能會認錯,但是試一試又何妨?

陳純武撐著拐杖大步邁進紅燈區‘緋樓’,步入內部陳純武開始打量著,看過裝修,他明白,這種紅燈區與一般的都不同,這裏有上下等之分,樓層取名亦是意味深長,下等層名為‘鳳鳴室’,純純就是娼院,這裏的女郎有各種玩法,是麵向大多數的消費者,上等層名為‘金風閣’,這裏的女郎賣藝不賣身,這種潛移默化的規矩無人敢打破,據說是媽媽桑後台很硬,並且有地頭蛇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