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念趕緊轉身看向門外,發現竟然是裴熠。
“裴大人!”李雲念看著推門而入的人驚呼道。
“長寧郡主萬福金安!”裴熠麵無表情地跨過門檻。
“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李雲念有些結巴地問道。
“郡主能出現在這裏,裴某就不能了?”裴熠一步步踏進房內往李雲念走去。
“裴大人也信佛?難不成你也是來這裏上香?”李雲念抬腳就往前站了站,試圖擋住裴熠看向她身後的眼神。
“那郡主來這萬佛寺又是為何?”裴熠不答反問道,心裏卻有些好笑,郡主似乎並不知道以她的身高,完全遮擋不住身後那人。
“自自……自然是為了禮佛。”李雲念又問道,“前麵才是上香的大殿,這裏是給香客休息的地方,而且還是女舍,裴大人不敲門便進來是要做甚?”
裴熠沒有理會眼前的李雲念,而是大步繞開了李雲念,就想往裏麵走去,似乎是想要確認裏麵的人是誰。
李雲念立馬擋住他前進的腳步,定了定心神道,“裏麵是個剛剛生產不久的母親,又是婦人,實在不便讓裴大人進去,不知裴大人是有何事,不如出去說。”
“郡主不是到這萬佛寺禮佛嗎?如何得知她是個剛剛生產不久的母親呢?你們認識?”說話期間,裴熠的眼神還是盯著那名懷抱嬰兒的婦人臉看。
不過這名婦人許是因為害羞,一直低著頭。
見狀,李雲念趕緊走到婦人身前擋住她,“本郡主自然是用眼睛看的,同是來這上香的香客罷了,況且你沒看見她麵色蒼白,懷裏抱著的嬰孩才一丁點大嗎,再說了,裴大人沒有聽過非禮勿視嗎?難不成你還要看著這位夫人喂養孩子嗎?”
像是受到李雲念的指示一般,婦人見狀便要撩起上衣,接著懷中的嬰兒似乎也受到指引,頭開始向婦人胸前拱去。
裴熠見狀立馬轉身,不一會身後便傳來了吧唧吧唧的聲音,裴熠撫額,深吸了口氣,瞥了一眼李雲念,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倒不是害羞,畢竟身為錦衣衛,什麼場麵沒見過。
見狀李雲念立馬跟上去,順帶把門給關上了。
二人一同站在門外,裴熠轉身看向李雲念,“長寧郡主,你可知你究竟在做些什麼?”
“本郡主自然知道。”李雲念有些心虛地轉過頭,不敢看裴熠得眼神。
“如果讓別人知道此事,莫說郡主,整個王府都會不複存在。”裴熠低聲道。
他經常出入皇宮,又是錦衣衛,耳聰目明不說,記憶力也異於常人的好,若沒記錯,屋內那名婦人與太子宮中一位姓沈的良媛長得十分相似。
而太子一案,那名懷有七八個月大身孕的沈良媛也一同下獄,被關押在天牢內。
可惜聽說前日便因為受不住牢獄之災難產而亡,但沒有聲張,不過此事不歸錦衣衛管,所以個中詳情他也不甚清楚。
但廂房內的那名婦人......
能讓長寧郡主不惜以身犯險從皇宮偷取聖草,那麼這名婦人的身份呼之欲出,聰慧如他,裴熠很快便有了猜測,不是假死便是替換。
李雲念有些緊張地捏了捏衣袖,“裴大人說的什麼,本郡主不明白?”
“你……”裴熠重重吸了口氣,“裏麵的婦人與太子宮中的沈良媛長得一模一樣,郡主真以為沒人會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