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翰一走進崇申殿,立馬就跪下對著自家父皇行禮,同時嘴裏還大聲地說道,“請父皇給兒臣做主。”
李承朗見到這個兒子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畢竟那個陳娘子的供詞如今都還在他的案桌上。
所以麵對李明翰跪在地板上,極力陳述著裴熠私闖他的居所一事,他隻覺得裴熠又查出了什麼。
就在這時,裴熠也緩緩從殿外走來,對著李承朗行禮。
“行了,”李承朗揮了揮手,看了眼李明翰,隨後對裴熠道,“說吧,查到什麼了?”
見狀李明翰連忙開口,“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裴熠沒有理會李明翰,而是把手裏的盒子遞上,朗聲說道,“啟稟皇上,這是從三皇子的幕僚,黃鴻章府上搜索到的,請皇上過目。”
一旁伺候的福貴立馬走下來接過,打開檢查無異後才小心地呈給李承朗。
聽見裴熠這麼說,李明翰顧不得禮儀,大聲道,“父皇,黃鴻章並不是兒臣的幕僚,裴大人不要胡說八道。”
李承朗眼神冰冷地瞥向李明翰,那眼神盯得李明翰心裏發毛,不敢繼續再出聲,見他不再說話,李承朗才看向盒子,拿出了裏麵裝著的幾封信,微微皺了皺眉。
神情陰冷地把信一一展開,待看完信的內容後,李承朗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戾氣。
信一共有三封,第一二封均是丁德寫的,信中大致內容說的是繡娘已安排妥當,即日便會入京,還有便是繡娘家人已處置妥當,唯有郭大跌落山崖生死不明,已派人繼續搜查。
前兩封若是不知道繡娘是做什麼的,想必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但第三封就十分明顯了,信上隻有寥寥幾行字,不知是何人所寫,內容便是,東西已放入東宮,人亦蟄伏許久,隻待時機廢黜太子指日可待。
李明翰自然也是看見了自家父皇的臉色,雖不知盒子裏裝得是什麼,但必定是對自己不利的東西,腦中正極力思索著對策。
而此時氣急的李承朗當即把信揉作一團,狠狠地朝李明翰扔去。
雖然被李承朗大力地扔了下來,但砸在身上也不痛,李明翰直接伸手去接。
待李明翰看清幾封信中的內容後,眼神微變,內心極為震驚,這幾封信他知道,但明明叫黃鴻章處理掉了,為何還會出現?莫非黃鴻章叛變了?
雖這般想著,但李明翰表麵波瀾不驚,反而做出疑惑狀,“父皇,這兩封有點像是兒臣舅父的字跡,舅父確實是為了外祖母壽辰一事,找了繡娘,並且郭大一事,父皇前幾日不是知道了嗎?唯有這封,兒臣並不知是何人所寫,也從未見過。”
聽見李明翰這樣說,李承朗並不相信,深深吸了口氣,看向裴熠,“你來,你來給他好好說道。”
說罷,把這幾日裴熠呈上來的所有證物以及供詞全部扔向李明翰。
而裴熠則領命上前,指著證物,把繡娘,王滇,小桂子,錦繡,王嬤嬤,吳招娣等人的事一一對應敘述。
李明翰聽完後,看著地上的證物,一臉的不敢置信,連忙對著李承朗叫冤道,“父皇,這些......與兒臣何幹?莫非,莫非父皇是懷疑皇兄之死是兒臣謀劃的?兒臣是冤枉的,兒臣一向敬佩皇兄,怎麼敢做出殺害皇兄之事,況且除了王滇,以及王嬤嬤和小桂子,兒臣平日曾見過外,另外兩人,均不曾有過接觸,請父皇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