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上的話,太後沉思了幾息,“身份低微倒不是問題,隻要皇上保重身子,無論是明澤還是明輝,端看皇上如何抉擇了。”
“母後說的也是,是兒臣著相了。”李承朗點了點頭。
禦醫也說了,隻要好好保養,三年無虞,但若是能找到神農穀,那麼十年也未嚐不可。
待十年後,不說明澤,明輝也十一了。
“不過哀家聽聞,你讓安和王入朝了?”太後又問道。
“是,經曆此事,倒叫兒臣看清了人心,若不是他,柳老丞相也不會那麼快得到消息前來相助。”對於這個弟弟,李承朗是真心感謝的。
“嗯,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不曾往朝堂上走,也沒有與朝臣結黨,當年一事......的確虧欠了他,也好,哀家記得雲思那孩子也十七了,好像還未婚配?”太後突然提起道。
“沒錯,母後可有合適人選?成了婚,也就該立業了。”李承朗會意道。
“嗯,過段日子,便是你的壽辰,不若大辦一場,也好去去晦氣,順便安排四品以上官員,帶上未婚嫡女入宮可好?”太後商量道。
“如今後宮無人主事,母後安排便是,隻不過要辛勞母後了,淑妃雖有異國血脈,但一直以來安分守己,如今後宮妃嬪也就她還算堪用,母後可以考慮讓她從旁協助。”李承朗提議道。
“嗯,行,哀家自會主意。”太後點了點頭。
接著二人又提起了其他話題。
而吉嬤嬤也用最快的速度把太後的口諭帶到了安和王府。
接到口諭的李承毅直接大手一揮,讓紫玉趕緊帶上藥箱跟著吉嬤嬤入宮。
李雲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要跟著一起入宮,李承毅倒是不想讓她進宮,但耐不住吉嬤嬤也點了頭。
幾人入宮後,便直接往壽康宮而去。
很快,便到達了壽康宮,幾人行完禮後,太後給李雲念賜了座,便讓紫玉上前。
紫玉知曉此次入宮是要替皇上診脈,於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手替皇上診脈。
隻見紫玉把手搭在皇上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其實那天從崇申殿出宮後,她便一直不敢聲張,暗中去找世子爺,可世子爺又不說實話,她也不敢告訴任何人。
幸好沒兩日,皇上清醒的消息就傳來了,還處置了一大幫人,她以為皇上頂多就是吸了幾日,應該不會太影響,但如今脈象卻顯示,迷魂香已經滲入骨髓,無法驅除了,紫玉內心大為震撼,但是麵上卻不敢顯現出來,隻能裝作認真的診脈。
過了會,紫玉才把手收回來,同時低頭道,“皇上身子有些虛弱,萬不可再操勞,還需多加休息。”
聽到紫玉的話,李承朗冷厲地看向紫玉,眼神帶著探究,“除了這些,沒有了嗎?”
紫玉的頭更低了,“奴婢隻是神農穀外門弟子,粗略學了兩年,奴婢如今隻能診斷出皇上身子虧空,必須悉心調養,方能安虞。”
李承朗沒有說話,而是皺了皺眉,他中藥一事,並沒有聲張,除了身邊的心腹也就太後,還有給他調養身子的院正知道。
李雲念卻忍不住出聲,“紫玉,那皇伯伯的身子該如何調養?”
“調養身子一事,想必禦醫院的禦醫比奴婢更為擅長,奴婢也不敢妄言。”紫玉依舊低頭恭敬地回道。
“除了調養,可還有其他不妥?”太後也忍不住出聲試探道。
紫玉搖了搖頭,跪下道,“奴婢學藝不精,請太後,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