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因其在秋天舉行,別名也叫鄉試,解試,由各府管轄下的秀才參加,若是上榜後,便稱之為舉人,也能參加來年三月的會試,也叫春闈。
秋闈三年一次,一次考九天,考完後,半月左右放榜。
九月初十,秋闈放榜。
李雲念早已讓府中小廝前去看榜。
此時正在驚鴻院焦急地等候。
這時,白玉腳步匆忙,一進院門就說道,“郡主,中了中了,慕少爺中了經魁,榜上第三名。”
“真的?”李雲念連忙上前確認。
“嗯,“白玉點了點頭,“而且馮大少爺也中了,第三十七名。”
“太好了。”李雲念鬆了口氣,雲笙哥哥第三名,馮石安也中了,舉子名額一百,他能考中三十七,也算不錯了。
接著李雲念又在白玉口中得知了前兩名。
頭名解元許躍舟,聽聞來自漳州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人認識,可謂是這次秋闈的黑馬。
亞元則是出自廬江書院的才子方子昂,是自家舅舅名下的學生。
慕雲笙此時中舉,也讓承恩府重新顯露人前,眾人才驚覺原來太子一案竟過去一年了。
許多人也起了心思想要重新交好,一些家中有適齡女子的人家更加想上門結交。
不過慕府卻謝客,大門緊閉,對外的說法是慕雲笙要準備來年的會試,府內要保持安靜的環境,暫時不接各府的拜訪。
國公府倒是因為馮石安中舉,小辦了一場宴會,李雲念因著自家嫂嫂的關係,也前去參加了。
接著便陸陸續續有人來打探李承毅的口風,自然是關於李雲念的婚事,但李承毅通通回絕了,隻說女兒還小,想多留兩年。
於是也有人找上馮楚寧,馮楚寧自然不敢做主,以新嫁婦的身份推卻了 。
日子就這般過著,很快便到了十一月份。
這日,王府正在晚膳,結果剛到飯廳,李承毅卻又收到消息,準備出門。
李雲念忍不住叫住了他,“父王!”
“嗯,念念,怎麼了?”李承毅聽到聲音,便停住了腳步。
“父王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快要用晚膳了。”李雲念不解地說道。
“最近年關,戶部事務繁忙,待會我在戶部食堂吃點便好,你與你嫂嫂在家中吃吧。”李承毅伸手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頭,然後便走了。
李雲念忍不住嘟囔道,“父王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就算,畢竟年關戶部忙著清點結算,怎麼連哥哥也天天不見人影?”
這時馮楚寧剛好走近,聽到李雲念的話,於是道,“我聽世子說,宮內最近嚴防值守,三步一崗,連他都要每日巡防,而且值守的禁衛軍最近也不得出宮,所以這段時日他都要住在宮內了。”
“啊?”李雲念連忙轉身,“為什麼要嚴防值守啊,嫂嫂可知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馮楚寧猶豫了一番,看著眼前人清澈的目光,最後還是道,“聽說是皇上的病又開始嚴重了,以防萬一,尤其禁衛軍那邊,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皇伯伯又病了?”李雲念有些擔憂地問道。
“嗯。”馮楚寧點了點頭,“其實從去年那事後,不都是一直病著嗎?隻不過時好時壞,反反複複不見起色,不過,聽說神農穀的人已經有消息了,隻要神農穀的人來了,皇上估計很快就會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