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上朝,群臣不知那個又開始起頭,要求皇上冊立新的太子。
“啟稟皇上,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儲,懿德太子已逝世一年之久,臣上奏請皇上早日立下儲君之位。”一位身著藍色官服,留著一撮胡子的人一副義正言辭地說著。
看官服應該是右都禦史。
“臣附議!”又有三位青色官服的大臣站出來。
李承朗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此事朕自有決斷,你們無需再提,無事便退朝,安和王隨朕來。”
見皇上這般說,提出要冊立太子的人也不敢逼太緊,於是便高聲道,“恭送皇上。”
李承朗便在朝臣的恭送聲中回了崇申殿。
李承毅緊隨其後。
待李承朗坐在案桌後的龍椅上,又讓人給李承毅賜了坐。
“九弟,”李承朗突然喊道。
“臣弟在。”李承毅可愣了愣,連忙回神應答。
“你說朕應該冊誰為太子?”李承朗直接問道。
“這……”李承毅猶豫了一番,“這臣弟不敢妄言,皇兄膝下兩位皇子都挺好,隻是臣弟與他們年紀相差甚遠,平日也不曾往來,不過都是皇兄膝下的龍子,都有過人之處,無論皇兄選擇哪一個,臣弟都會全心擁護。”
“有九弟如此說,朕心甚慰。”李承朗滿意地點了點頭。
“皇兄過獎了,不過皇兄還正值鼎盛,立儲之事其實也不急。”李承毅一副認真的表情道。
“你就莫要安慰朕了,朕的身體朕知道,你又不是沒瞧見今早朝上那群人,生怕朕死了,還沒立下太子。”李承朗想到朝上的事,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也是想著早日立下太子,以安民心罷了。”李承毅小心地回道。
“安民心,是安他們自己的心吧,朕是病了,不是死了,別以為朕不知道右都禦史徐令中早就與那雙邑縣令聯了姻親。”李承朗冷哼道。
六皇子的母妃便是雙邑縣令的嫡女。
徐令中的嫡次孫求娶了雙邑縣令的嫡孫女。
聞言,李承毅沒有回話,而是頓了頓才道,“皇兄還是要多注意身子,大盛需要您。”
“朕的身子,朕知曉,神農穀的人也不知何時才能到京,明澤今年十二了,但是資質普通,母族不顯,明輝雖然才三歲,但是聰明伶俐,良昭儀更是江南巡撫吳佩的嫡女,隻是年紀終究小了些。”李承朗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李承毅見他說起這些,自是不好答話,隻能微微低頭不語。
李承朗倒沒在意,而是又道,“九弟啊,朕記得你當年也是師從宋道立吧?”
“皇兄好記性,那時還不是因為太過頑劣,才被父皇趕去清河讀了兩年書,可惜臣弟就不是讀書的料子。”李承毅狀似有些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哈,”李承朗笑了笑,調侃道,“雖不是讀書的料子,但卻把你老師的女兒給拐了回來。”
李承朗摸了摸鼻子,“皇兄就莫要取笑我了。”
“好好好,不過,說起這個,朕還真有件事,想要你幫忙。”李承朗看向李承毅說道。
“皇兄莫要說幫忙,上刀山下火海,臣弟義不容辭。”李承毅眼神堅毅地回道。
“哎,”李承朗擺了擺手,“那有那麼嚴重,就是朕想著你能不能請個廬江書院的先生回來給明輝啟蒙。”
“這……”李承毅有些為難,“皇兄,不是臣弟推搪,而是你也知曉,廬江書院的先生都是自願去那裏教書,而且是經過選拔,考試,他們不求名利,不要錢財,怕是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