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
裴熠看著謝成離去的背影,斂起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才叫來朱亥與侯嬴,吩咐了剛才謝成交代的事情。
待二人下去後,又行至案桌前,寫了一封信,綁在黑子的腿上,不知讓它送往了何處。
而李雲思這邊,經過宿州與冀州,收編了五萬兵馬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潭州,在第七日得知了郴州城破,南境來犯的消息。
日落黃昏,南下軍就地紮營休息。
軍中營帳裏,李雲思,田信,以及兩個副將,胡力和彭耀正圍坐在一起。
“世子,還有三日便能到達潭州,如今三皇子人在郴州 ,潭州想必並沒有多少兵力,我們可以先把潭州收回來。”田信率先開口道。
胡力和彭耀出自西營,對於李雲思這個紈絝皇室子弟多少有些看不上眼,但是對田信卻是信服的 ,隻不過田信一路以來不管做何決定似乎都會詢問李雲思的意思。
一開始他們並不懂 ,後來還是田信與他們私底下說,李雲思是皇上特地派來的,代表的就是皇上的臉麵,所以看著皇上的麵子上,還是要給予李雲思尊重,反正做決議的是他們,李雲思隻要不添亂就行。
這個說法倒也說服了二人。
“沒錯,聽聞三皇子直接帶了五萬兵馬攻打的郴州,所以如今的潭州已經沒有兵馬留守了,也不知三皇子是怎麼想得,丟了西瓜去撿個冬瓜不成。”胡力大笑道。
“你們先看看這個吧。”李雲思直接把手裏的信件扔在桌上讓他們自己看。
這是剛剛來營帳之前收到的。
見狀,幾人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田信上前拿起了信件查看,隻見他看完信後 ,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信上說,潭州有三萬兵馬,是下午剛從郴州撤回的潭州,也就是說三皇子一直派人監視著他們,趕在他們到達之前安排好了。
察覺到田信的異樣,胡力與彭耀也連忙上前查看田信手上的信件。
“看來三皇子倒也不算太莽撞,還知道把人退回潭州留守。”田信冷靜地說道。
“那這樣算來,潭州城中還是有三萬的兵力?”彭耀立馬反應道。
“沒錯,不過,咱們可是有五萬人馬,怕什麼,何不幹他。”胡力粗聲道。
“胡力!”田信瞪了胡力一眼。
“咳咳咳......”胡力摸了摸腦袋,對李雲思道,“世子恕罪,小的就是個粗人。”
“無妨,”李雲思倒不在意,“潭州肯定要攻打,但是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世子的意思是先抓李明翰?”田信接話道。
“可是三皇子不是在郴州嗎?要去郴州的話,必須經過潭州。”彭耀緊接著道。
”還是說暗中潛入潭州,然後從潭州去往郴州?”胡力試探地發表道。
李雲思抬眸望向胡力,看不出喜怒。
胡力咽了咽口水,“世子這般看屬下作甚?”
“沒有,隻不過是沒成想胡副將與本世子想到一塊去了。”李雲思淡淡地說道。
“啊?”胡力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了聲。
“可是如今的潭州肯定戒備森嚴,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三皇子在郴州何處,貿貿然前去,是不是有些太莽撞?”彭耀有些不讚同道。
“沒錯,而且最快也要後日,我們才能到達潭州。”田信也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