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兄!母後!”
“參見皇上!”太後!”
李承毅和王丞相同時行禮。
太後別過臉,李承朗則揮了揮手,“平身吧。”
“皇兄可覺得好些了?”李承毅一臉關切地詢問道,沒有留意到太後的舉動。
“嗯,雖剛剛醒過來,但朕覺得精神頭比以往足了許多。”李承朗雖然臉色蒼白,還是笑著回道。
“這段時日院正日日在你這寢室照料,廢寢忘食的,功勞不小,咦,院正哪裏去了?”太後此時才留意到院正不在。
院正與馮家沾親帶故,又盡心盡力,太後也不介意給院正說點好話。
李承朗也點了點頭道,“朕讓他回禦醫院去了,這院正該賞,但自然也少不了母後的守候。”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恭喜皇上,如今皇上蘇醒,南下軍也傳來捷報,已經收複潭州,郴州的幾萬人馬不足為懼,三皇子也已經被押送進京了。”王丞相也拱手道喜。
“好啊好啊,田信真沒叫真失望,哈哈哈哈!”李承朗龍顏大悅。
太後聽聞此事,剛剛的不滿也消散了許多,見他們談論政事,便不再出聲,在一旁安靜地聽著。
“聽聞還是世子爺出的謀,先派人去往的郴州,秘密抓捕了三皇子,所以潭州的知府得知消息後便連夜逃跑了,潭州才會不攻自破,郴州無主將,自然大亂,也給了南下軍進攻的時機。”王丞相又繼續說道。
聞言 ,李承朗若有所思,“哦,雲思?”
“哎,王丞相謬讚了,都是小打小鬧,這孩子,皇兄還不清楚嗎?仗著自己的侍衛有些功夫,便胡來,還說什麼戲文裏都有,擒賊先擒王,給他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幸得沒有出什麼岔子,耽誤了大事,不然待他回來,臣弟定要好好教訓他。”李承毅連忙出聲道。
“哈哈哈,九弟,這可不行,雲思可是大功臣。”聽到李承毅這般說,李承朗也覺得李雲思更像是湊巧。
“皇上,如今潭州郴州不足為患,但眼下要緊的是南境那邊,兩軍交戰,糧草先行,冀南那邊上奏,需要大批的糧草與棉衣,請皇上定奪。”王丞相有些擔憂地說道。
雖然皇上剛醒,院正也說皇上不宜操勞,但是冀南等不得,冀南的將士更加等不得。
“嗯。”李承朗皺了皺眉,冀南十萬大軍,糧草和棉衣都不是小數目,但是國庫一下子要拿出那麼大筆銀錢來,也是十分窘迫,“九弟,你這戶部尚書如何看?”
李承毅思索了片刻後道,“戶部如今能動的銀錢不多,糧草倒是可以先運送一部分過去,至於其他的,還需商議一番。”
“沒有其他的法子?”李承朗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李承毅與王丞相對視了一番,還是搖了搖頭。
最後還是王丞相率先道,“啟稟皇上,臣倒是有個主意。”
“說。”李承朗直接道。
“糧草從京都運往冀南,路途遙遠,況且途中層層關卡,真的運到冀南,也不知最後還能剩多少......”王丞相的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似乎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不過……”王丞相頓了頓又繼續道,“若是皇上同意,倒不妨下一道旨意,從京都到冀南,途中所經過的州府,讓他們都捐獻出糧食來,指定一個糧草或銀錢數額,想必他們都隻顧著湊齊這個數量,不會再伸手京都運出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