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裴大人讓送來的信。”紫玉一進到屋內,便把手裏的信遞給李雲念。
等候許久的李雲念連忙起身,雖然不知道為何紫玉會帶來裴熠的信,但還是道,“給我。”
接過信的李雲念突然一愣,這字跡是哥哥的,不是說是裴熠送來的?為何是哥哥的字跡?
來不及多想,李雲念便拆開信瀏覽起來。
的確是哥哥寫給她的信,信中隻說讓她安心待在萬佛寺,兩日後,便無事了,叫她不要衝動回城,一切等他們消息,不會有事的,如果她貿貿然進城,說不得還會打亂他們的計劃。
計劃?什麼計劃?
就在李雲念一頭霧水,不知該走還是該留在萬佛寺的時候,京都一場腥風血雨正悄悄揭開了帷幕。
時間回到三日前 。
李承毅從自家兒子口中得知了真相後,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足足一日,穆玄和玄經早就擔心得不行。
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李承毅才從書房出來,一改往日的嚴肅與隨和,整個人都有些淩厲冷酷。
“叫世子來見我。”李承毅的第一句話便是讓人把李雲思叫來。
穆玄和玄經對視了一眼,最後穆玄道,“是。”
說完便轉身往驚鴻院而去。
不一會,李雲思便來了。
他自是知道自家父王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一整日。
一見到李雲思,李承毅便直接道,“你想做什麼,如何做都如實道來。”
“哦?”李雲思打量了自家父王一眼,“父王可是有什麼打算了?”
李承毅揮了揮手,讓穆玄和玄經退下去,把門關上後,背著手走到書架旁,深沉道,“你母妃的仇不可不報。”
“父王的意思是?”李雲思試探地出聲。
李承毅沒有回答,而是抬手在書架的一個翡翠鬆樹模樣的擺件上按了按,隻聽得哢噠一聲,一個暗格赫然出現。
接著李承毅伸手把裏麵一本稍微有些大的書拿了出來,上麵寫著賬本二字。
李雲思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家父王的舉動,正想出聲詢問,這賬本有什麼秘密,就見自家父王直接把書的封麵開,小心翼翼地把封麵一層揭開,露出了裏麵一張明黃色的錦帛。
看到那張明黃色的錦帛,李承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須臾,李承毅搖了搖頭,把腦海裏的思緒收好,把明黃色錦帛取出來,遞給李雲思。
“這?”李雲思看了眼自家父王,然後接過。
待他看清楚手上的東西後,徹底驚住了,這是先帝遺詔?先帝遺詔為什麼在父皇手裏?
像是察覺到自家兒子的疑惑,李承毅略帶回憶道,“這是當年父皇身邊的暗衛冒死送來的,可惜當時父皇駕崩,幾位皇兄在宮內交戰,血洗皇宮,最後是他勝出,不止掌控了皇宮,還拉攏了一幫大臣,登上了皇位,當年為父隻不過是一個毫無權勢的皇子,隻能避其鋒芒,苟且度日,這封遺詔還以為不會有在見天日的時候了,沒成想終究還是要拿出來。”
聽完父王的話,李雲思有些驚喜,“有了這個,我的計劃便都名正言順了。”
李承毅雖不知道兒子的計劃,但還是點了點頭,“嗯,你先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吧。”
李雲思握住手裏的遺詔,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雖然我已經有完整的計劃,隻不過如今有了這個,自然是把該屬於我們的都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