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太後也是滿臉怒容,直呼大族老的本名,“李永泰,你在胡謅什麼?”
對於皇上和太後的責罵,其餘三位族老則眼觀鼻鼻觀心像是沒聽到這番話一般。
大族老也僅僅是皺了皺眉,又繼續道,“當年先皇駕崩,幾位皇子接連在宮內暴斃,先皇膝下剩下的皇子隻有皇上和安和王爺,皇上當年掌控了禁衛軍,拉攏了朝中重臣,所以登上了皇位,但其實真正應該登上皇位是安和王李承毅才對。”
太後氣得拍了拍桌子,大聲道,“大族老莫不是年老智昏?皇上登上皇位數十年,功勳卓著,更是名正言順,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
“太後莫急,聽老夫一言,先皇曾留下遺詔一事太後是知曉的吧。”大族老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聞言,太後臉色一變,李承朗則反應過來,死死盯著大族老。
而大族老與幾位族老對視一眼後,便從自己袖子取出一卷明黃色的錦帛,右手高舉過頭頂,並道,“先皇遺詔在此。”
見狀,李承朗也忍不住了,大喊道,“來人,來人!把這幾個亂臣賊子拖下去,膽敢假冒先皇遺旨,一群忤逆臣子,拖下去,拖下去就地正法。”
李承朗知道不能等了,必須在他們把遺詔念出來之前,把他們先處理掉。
可等了會,都沒有人進來,一旁的福貴此時已經臉色蒼白,悄悄抬眼看了下殿門,發現外麵安靜得可怕。
反觀李承毅則一臉的鎮定,幾位族老也沒有絲毫異樣。
李承朗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人呢?禁衛軍呢?”
太後連忙站起來,“都聾了不成,外麵守著的禁衛軍呢,給哀家滾進來?”
二人的聲音比平時都大上不少,可偏偏殿外依舊毫無反應,似乎原本在殿外的禁衛軍以及十幾位大臣都消失了一般,這個時候二人也都意識到了什麼,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太後更是連忙給身後的吉嬤嬤使了使眼色。
吉嬤嬤收到了示意,輕輕地從太後身後退開,大步走到殿外的時候,才發現禁衛軍和十幾位大臣均站在了距離殿外十幾米處。
正當吉嬤嬤想要上前嗬斥時,卻見一道紫袍身影的人緩緩而來。
來人正是裴熠,隻見裴熠掠過了吉嬤嬤,徑直進到了殿內。
“微臣參見王爺,皇上,太後。”裴熠行禮道。
“裴熠,你來得正好 ,快,快把這群亂臣賊子給朕關押起來,快。”見到裴熠 ,李承朗麵上一喜,連忙道。
裴熠曼斯條理地起身後道,“不知安和王爺和幾位族老犯了什麼錯,惹怒了皇上?”
自裴熠進來,太後便一直防備著,尤其聽到裴熠這話後,更是眉頭緊蹙,“放肆 ,裴熠,你什麼身份膽敢質疑皇上?”
這時,李承朗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裴熠,朕親口命令,難不成還要理由?”
“正所謂捉賊拿贓,錦衣衛辦事一向也是憑證據的。”裴熠一副義正言辭道。
“咳咳咳咳……”李承朗被裴熠的話氣到一口氣喘不上來。
福貴連忙上前伸手撫了撫李承朗的背,小聲道,“皇上,切莫動怒。”
李承朗順了順氣,凝視著裴熠,“謝成呢?”
按理說,謝成派人圍了安和王府後,這個時候應該回來複命了。
裴熠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李承毅身旁,聽到這話,回道,“皇上忘了?謝大人如今還圍在安和王府外,無暇入宮,所以臣便自請前來保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