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散去。
曹荊棘肖如雪跟在楊夏後麵,正準備回別墅的時候。
她們的麵前忽然出現一個黑不溜秋瘦不拉幾曬的像個煤炭似的男人。
楊夏看了他一眼,立馬就認出了對方,朝著他笑了一下。
對方便咧嘴回應了一個笑容,左手拎包,右手摸了摸後腦勺,實在想不到說什麼, 便回應了一句。
“好久不見。”
楊夏回應了。
“好久不見。”
兩個人的對話讓肖如雪有些奇怪和別扭。
肖如雪又看了一眼肖二驢,隻覺得有些眼熟,僅此而已。
楊夏從口袋裏麵掏出一盒和天下,走過去發了一根給對方。
對方漆黑的手丟下自己的行李,雙手接過來。
楊夏自己也抽了一根,看向對方。
“怎麼,肖二驢,在外被人打了?”
肖二驢點燃香煙,抽了一口,兩個鼻孔嗖的一下像煙囪一樣冒出兩股青煙。
他笑嘻嘻的點點頭。
“是,打了,沒打過。”
“打了就行,打不過另說。”
肖二驢點點頭,又傻嘿嘿的笑了起來。
比肖二驢高出一個頭的楊夏踹了一下對方的屁股,然後罵了一句:
“打不過不會找人嗎?”
肖二驢摸著屁股往前跌撞了兩步。
“這不回來找人了。”
其實楊夏在看到肖二驢的下一秒,整個人靈魂就像被洗滌了一下,過去的那些事情曆曆在目。
肖二驢雖然很猥瑣。
做事做人都是心口不一。
但小時候,他還是教了楊夏一些道理。
比如現在這一句:
“打不過不會找人嗎?”
然後還有:
“兄弟就是要共患難。”
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
“青春這奢侈的玩意,要麼就好好珍惜,要麼拿出吃奶的勁兒揮霍,平平淡淡踏踏實實的,老了連回憶的東西都沒,太無趣太悲涼!!”
說完就拉著楊夏去翻巧媳婦家的牆。
有時候匆匆瞥一眼的青春,比直勾勾的看完整場更讓人癢癢。
兩個人抽完一支煙,楊夏對著肖二驢喊了一句:
“不走了吧?”
“不走了。”
“行,去我家吃飯去,喝兩杯。”
說完,楊夏就想去摟肖二驢,肖二驢退後兩步,尷尬的說:“身上髒!”
“髒個球,能有偷雞摸狗的時候髒?”
說完又摟了過去。
肖二驢尷尬中帶著一絲驚喜。
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既往不咎了!
晚飯。
麵對桌麵上的八菜一湯,可把肖二驢看花眼了。
自從那晚借著月光徒步走了幾十公裏離開山嶺村,就再也沒吃上過四個菜。
所以麵對這麼一桌子的菜,肖二驢就像劉姥姥進入大觀園一樣。
“我的天,楊夏……不,應該叫董事長,你們平時就這麼吃?”
圍在桌子上的曹白釉曹荊棘肖如雪還有婉兒都一直盯著肖二驢,
不知道的人以為楊夏是從哪個難民營裏麵撿回來的黑人。
楊夏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遞到肖二驢碗裏。
“試試。”
“誒……”
肖二驢吃了起來,吃的還像以前一樣狼吞虎咽不修邊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