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二十五世紀空間站的科研人員,她宋瓷穿越的有些草率。
沒錯……
由於下屬江文博的一個低級失誤,將懸浮空中的科研實驗室炸了個底朝天。
而當時,她正在實驗室裏等待研製三年的契靈成活。
一股神秘力量將她拖進未知隧道……
她是被人用力按壓肚子疼醒的。
“醒了,醒了,大小姐醒了……”
“真是晦氣,大姐兒,姨太太今兒個氣不順,您最好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裏,別連累了奴才們……”
一群男男女女見她醒來,嫌棄的翻著白眼,接著便一窩蜂的散開。
宋瓷吐了幾口髒水,抱著膀坐在岸邊喘息。
腦子裏忽然閃現幾行大字。
大啟皇朝,一十三年。
宣陽。
暮春……
宋瓷眨眨眼,一幀幀畫麵湧進腦子裏。
她無法接受自己穿越回九百多年前……
穿就穿了,還穿在一個僅有六歲大的女娃身上……
六歲也罷,居然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
更悲催的是,這個宋府,除了原主的娘親,沒人在意她的死活……
畫麵定格在原主被推下池塘那一刻……
沒錯,是被人推下去的,隻是,她是背對著的。
撲騰幾下嗆了水,救上岸時就沒了生命體征。
於是,她便順理成章的穿越了……
宋瓷生性孤僻,自打記事便生活在孤兒院。
孤兒院的人視她為異類,在那裏,她學會了以暴製暴。
七歲那年,空間站的負責人挑選人才時,一眼便看中她。
院長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大概是有人替她解決了這個燙手的山芋。
或許因為沒什麼情商,智商反倒超群。
她的行事作風如同她外表,完美無缺且精準冷酷。
二十年的殘酷培養,已經分不清她與那些機器有什麼不同。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冷得直打顫。
憑著原主的記憶,宋瓷找到狹小簡陋的臥房。
從櫃子裏掏出一件半新不舊的夾襖套上。
剛換了衣服就聽門口有響聲,忙爬上床去假寐。
門開了又闔上,宋瓷聽到女子的歎息聲。
“大姐兒也是可憐見的,聽陸姨娘身邊的穀雨說,老爺要休了夫人,這幾日便打發回娘家,今兒大姐兒就掉到池塘了,我就不信會有這麼巧的事?”
聲音被急急打斷:“小點聲,來府裏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主子的事哪由得咱們背後議論?你還不知道陸姨娘什麼手段?”
“我又沒對外人說,隻是為大姐兒不值,本來老爺還忌憚著夫人娘家,這下親家老爺子被流放,隻怕大姐兒在陸姨娘手裏也活不過幾時了。”
另一個聲音壓得越來越低:“那也是命……高老爺子可是翰林學士府中的大管事,原本多顯赫啊,如今闔府流放,哎,真是人有旦夕禍福啊……”
兩個小丫鬟收拾好宋瓷換下的衣物,輕手輕腳帶門出去。
宋瓷從床上爬起來,她們口中的高老爺子正是原主外公,如今已被下旨流放。
原主的娘又要被休,她若留下來,以這單薄的身子骨早晚也是個死。
低頭之際,赫然發現手腕處赤紅的朱砂痣,這是她二十五世紀的空間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