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瞿家破產被封了。
破產被封不是正常的嗎?你看他們父女兩這一天天的幹的是個啥事,老的天天吃香喝辣,小的天天吃辣喝香。這富商家的大小姐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盼著五年一度的才女選拔好博一個美名。那瞿大小姐倒是有趣得很,整個男人婆似的天天蹦上蹦下,真真連個鄉下野丫頭都比不上。
人家那瞿家本就是名門望族,可不稀罕去博一個啥名。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他們瞿家還是名門望族啊,不過說啥都沒用,現就一破落戶,想去參加人家不給她趕出來。
參個啥啊,她一女紈絝還是草包型的能有啥才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她老爹就知道了,不務正業的,啥也不會。老祖宗那麼多財富留給他,他竟生生給敗沒了,你說他是咋弄沒的呢?就吃沒的?
這可不能吧,把那麼個金山銀山都吃沒了?
難道是得罪了貴人,那瞿老頭可是個沒眼力見的。
這很難說,你說現在這瞿大小姐咋辦呢?
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瞿府被封這件事。
瞿巽兒插著腰,死死盯著瞿府大門上的封條?有人給她解釋一下原因嗎?她昨天還左手金右手銀的,纖手一揮用市價的兩倍購置了城郊西邊那個小莊。至於為什麼多花了一倍錢,嘻嘻,主要是因為她高興,因為出城玩,一不小心玩過頭的話,她可以在莊上落腳,就像昨晚一樣。
她昨晚沒進城,今早睡了個自然醒,心情非常美。可她一腳入城臉色就白了,漫天飛的都是她家的倒黴事,她也顧不得路人甲乙丙丁對她的指指點點了。撒丫子就跑了回來。
結果,她家真的被封了。
她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小俏臉,好痛啊,她竟然不是在做夢。
這一掐倒把她掐醒了,自己爹呢?該不會被捉走了吧?心一慌,小臉更白了,自己就一沒良心的現在才想起要找爹,小嘴一扁:“爹,你在哪呢?”
“閨女,爹在你後麵。”身後幽幽傳來一聲。
瞿巽兒嚇得往前跳了一步,驚得連娘都叫了出來。轉過來看見自己爹一副可憐巴巴的傻樣,她又是氣又是喜:“爹啊,下次能不用這種語調突然在我身後冒一句嗎?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還好她爹平安無事,一顆心總算有些許安慰。
“閨女,爹沒用,爹都不知道啥時候把咱瞿家給敗沒了。爹以後都沒銀子用了,爹也沒銀子給你用了。”瞿守成老淚縱橫,他真是對不住閨女,以後閨女得跟著他過苦日子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寶貝女兒怎麼受的了?
守成守成,成沒守住,守著守著守成了空,他都沒臉下去見列祖列宗了。
瞿巽兒拍拍自己爹的背,安慰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爹,咱不怕,咱人好好的,早晚會東山再起的。”說的那麼胸有成竹,那麼豪氣萬丈。
瞿守成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家閨女:“對,咱早晚會東山再起的。”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心虛呢?他是有自知的,能不餓死就該偷笑了,讓他拿什麼去起東山?他可啥事都沒辦成過,至於他閨女,貌似繼承了他的衣缽,吃喝玩樂挺精的,其他的,不說了,他頭好大,好多黑線呀。
一旁巽兒的奶娘實在是沒眼看瞿巽兒了,你說她家小姐那一股自信勁從何而來呢?瞿家破落了,她就成一破落女紈絝了,窮得那是一個叮當響啊。她有才嗎?她有藝嗎?還是她有智?好好一碗飯,吃著吃著忽然之間空了,你還想著再去盛一碗,上京城的飯是那麼好盛的嗎?“老爺,小姐,先隨老奴回家吧,往後的事咱回去細細打算。”
這時瞿巽兒的丫鬟青魚氣喘噓噓的也追過來了:“小姐,你咋跑得比馬兒都快...”
“沒大沒小的。”奶娘哼了一聲,青魚立馬閉著嘴不敢吱聲了。
一行四人默默地走了,八卦的百姓也散了,瞿府的大門緊緊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