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隨陳翔一同到此的幾個護衛之一。
此人名叫王勇,鍛體境九層修為。是四名護衛中最早進入陳府當差的,也是這幾人中唯一娶妻生子的一個。所以看到陳翔欺辱孤兒寡母的情形,想起自家老婆孩子,更能感同身受。目光誠懇的乞求道:“他們如今已是孤兒寡母,少爺還是放他們一馬吧。”
陳翔一巴掌抽在他臉上:“老子才是主子!沒有老子,你哪來的靈石養活一家老小!”
不過還是給妖虎下達了指令,讓它原地待命。他也明白,如果隻是淩辱李玉蓉一番,不是多大事情,那青年未必在意。但要真是弄死了這個小雜種,可就不好說了,畢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小雜種的命能饒,這小寡婦可就沒道理再饒了。
走到婦人跟前就要拉著她進屋。婦人大驚急忙後退,唐毅雖然多處受傷,但見到有人要侮辱自己母親,咬牙忍痛向陳翔撲去。
陳翔趕忙後退躲閃,大喊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過來幫老子對付這小雜種!”
聞言,另外三個護衛才反應過來,當即就衝上來要製服唐毅。
王勇剛要提步上前,陳翔便大吼道:“給我把他也綁了!”
接著又對著王勇說道:“你若再敢反抗,別怪老子對你家眷下手!”
王勇為了自己家人,自然不敢再為這對母子出頭,自己反剪雙手,一個護衛過來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其實這種麻繩對一個鍛體境九層之人來說,毫無用處。但王勇不敢再觸怒陳翔,也不願繼續看到被欺侮的畫麵,便扭頭咬牙閉目。
而此時唐毅,已經被另外兩個護衛打的口鼻出血,倒地不起。
陳翔看著倒地的唐毅,麵色猙獰的衝他走去。婦人立刻就要衝過去阻止陳翔,這次那兩個護衛沒有在一旁看戲,當即上前阻擋住了婦人。
陳翔一腳踩到唐毅頭上,用力壓在地上碾了又碾:“你這小雜種不是很囂張嗎?不是要教訓老子嗎?你倒是來啊!怎的如今像條死狗一樣。”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那婦人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兩名護衛的阻攔,撲到兒子身上,推開陳翔。並沒有繼續辱罵他,反而開口認錯:“方才是毅兒出言不遜,如今陳公子已然教訓過他,此事就此作罷可好?”
她心中痛恨陳翔之意半點不減,但也不是沒腦子的蠢婦。見這陳翔如今已出離憤怒,淩韜又還沒有回來,隻有自己和兒子,怎麼會是這群人的對手。若是再像剛才那樣強硬,不僅唐毅會有危險,恐怕自己也會遭遇什麼不測。所以才低頭服軟,希望陳翔能就此收手,也算是緩兵之計吧。
而陳翔此時聽到婦人服軟的話語,心中雖然暢快了不少,但已經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了。
“果然是個賤人,老子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你不屑一顧,如今略微展現實力便低頭認錯了,看來還是要吃夠了教訓才能認清現實。”陳翔心想。
“本少爺寬宏大量,這小子的事暫且作罷,但你方才侮辱本公子的賬,又該如何清算?”
唐毅聞言一手死死的抓住娘親胳膊,雖未言語,但其意自明。他不想讓母親為了自己去受陳翔侮辱。婦人露出溫柔安撫的目光,伸手輕拍唐毅手背,示意他不必擔心。小心將他從地上扶起,靠坐在一旁。轉身對陳翔行了一禮,道歉道:“親身方才出言不遜冒犯了公子,請公子原諒。”
“不夠。”陳翔搖了搖手指,絲毫沒有原諒之意。
婦人緊抿雙唇,略微糾結了一瞬,便跪倒在地:“妾身冒犯了公子,請陳公子原諒。”
陳翔這時才麵露笑意:“既然你已知錯,那此事便揭過吧。”
說完便要伸手扶起婦人。
婦人哪會讓陳翔碰她,趕緊起身,後退幾步躲開伸過來的髒手。
陳翔怒意再升。
還敢躲老子?這是沒吃夠教訓啊!
當即再次伸手,這次並不是要隔著衣服扶起婦人,而是直接向著婦人臉頰摸去。
貞操名節對於婦人何其重要,如此情況她如何能再忍,當即甩了陳翔一記耳光:“陳翔!你莫要得寸進尺!”
“好好好,竟然敢打老子,那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得寸進尺!”說完伸手抓起婦人手臂,就要往屋裏拖。
婦人大驚,用盡全身力氣試圖掙脫。唐毅見狀,雙眸血紅,原本動一下都疼的身體,此時也再顧及不上,強撐自己站起身體,衝著陳翔撲來。
陳翔立刻吩咐手下:“攔住這小雜種!給老子打,往死裏打!打到他站不起來為止!”
“住手啊!你們快住手!”婦人發瘋般想要掙脫陳翔,過去保護兒子。但她一個弱女子又怎能敵的過陳翔。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陳翔邊說邊拖著婦人進到屋裏。
婦人對自己屋中陳設自然知曉,被拖到一張桌旁時,從桌上摸起一把剪刀衝著那隻握著自己的手臂紮去。
陳翔趕忙躲閃,鬆開了婦人。那婦人剛要衝出屋子,就聽見陳翔的聲音響起。
“你若是走出此屋,我定叫手下人將那小雜種毆打致死!”
婦人不敢再動,緊緊握著手裏的剪刀,渾身顫動不止。
緊接著,那惡魔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今本少爺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若讓本少爺快活一回,我便吩咐手下放過你兒子。若不然就憑你,衝出去又有何用途?”
婦人聞言內心掙紮許久,眼見兒子趴在地上抱頭蜷縮在一起,周圍三個護衛輪番對他拳打腳踢,終於鬆開手中的剪刀,任由剪刀滑落在地。
陳翔眼見此景,瞬間明了,成了!
當即走到門口吩咐道:“暫且停手吧,看好此子即可。”
隨即關上房門,拖著已經淚流滿麵的婦人走進內室。
不多時發泄完畢的陳翔,穿戴整齊推門而出。那狗腿吳用,頓時上前,一臉諂媚笑意:“恭喜少爺終於得償所願。那賤婦滋味如何?”
陳翔不甚滿意道:“死魚一般一動不動,也未曾出聲喊叫,無趣的很。”
此時陳翔發泄完心中怒氣,頭腦也漸漸清明,他擔心那青年會返回此地,萬一被撞個正著,他連求助姐夫的機會都沒有,於是便招呼手下準備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