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媳婦兒親熱,跟你有毛關係?你狗叫什麼!”
淩韜麵對走到跟前的常威,那是一點都沒慣著,這一個大逼鬥可不光是打在臉上,還暗藏了神魂之力。
被抽的臉頰生疼,識海都翻滾不止的常威,聽到‘媳婦’二字,也顧不上還手了,驚呼道:“媳婦?你是說,沁雪師妹是你夫人?”
“不是我夫人還能是你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常威雙目通紅,撕心裂肺的呐喊。
“是真的。沁雪跟韜哥哥已有婚約,不日便會成婚。常師兄今後可莫要再來糾纏我了。”
聽到寒沁雪確認後,常威雙膝跪地,仰天長嘯。
“不!!!”
“他還糾纏你了?我尼瑪!”淩韜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說著就要動手繼續抽這孫子。
“住手!豎子爾敢!”常翰大喝一聲,想要阻止。
可淩韜哪會被他嚇住,抬起一腳直接將常威踹出八丈遠,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豎子當真無法無天,還敢出手傷人!”
常翰不是不想出手教訓這個青年,可麵對一個隻有天元境修為的小輩,在場還有三位峰主和其他弟子在,他怕落下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淩韜連他出手都不帶怕的,幾句話而已他壓根就當成放屁一般。
“老登兒,你聾了?沒聽見他糾纏我媳婦嗎?我要是勾搭了你夫人,你會笑臉相迎?”
“那先前的一記耳光又是為何!”常翰知道這事是個男人都不能忍,他無理可辯。可先前兒子隻是出聲喝止,他卻暴起傷人,這事怎麼說都是他不占理了。
“我跟我媳婦怎麼親熱,關他屁事,他出聲打斷,我能不抽他?你跟你夫人交歡正酣之際,他闖進房間將你倆拉開,你會給他鼓掌叫好,說他做的好?”
常翰一愣,他實在沒想到眼前男子會作出如此比喻,大聲咆哮道:“這是一碼事嗎?!”
淩韜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有理不在聲高。不管正在幹的是什麼,被打斷的人,心情都會無比糟糕,怎麼不是一碼事。再說了,我抽不抽他,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是你爹不成?”
“本座是他爹!”
淩韜裝作剛得知的樣子,恍然大悟道:“哦~那就不奇怪了,都有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毛病。以前隻聽說長相隨爹,這習慣也能隨的嗎?好神奇!”
“你說誰是狗!”常翰此時已經氣到額頭青筋暴起了。
淩韜半點不懼,悠然開口道:“我跟我媳婦如何,要你兒子來管?這不算多管閑事?同樣,我家淩霜收誰的東西,要你來管?我可不記得她嫁人了。你這不算多管閑事?”
“你究竟是不是寒沁雪的夫君!”
“這麼快就忘了?狗腦子都比你記性好。”淩韜撇撇嘴,一臉嫌棄。
“你既是寒沁雪的夫君,為何會像方才那樣稱呼淩霜師妹?”
常翰已經顧不上狗不狗的問題了。見有男子那樣親昵的稱呼寒淩霜,而寒淩霜又沒有出言嗬斥,他隻感覺自己的師妹要離自己遠去了。
淩韜剛才是故意那樣稱呼的,為的就是試探寒淩霜的反應。
當他看到寒淩霜在聽到之後,沒有不悅,沒有惱怒,沒有嫌惡,沒有冷漠,反而有些欣喜,有些歡暢,有些癡迷,有些羞怯。他就知道那些鞭子不僅僅抽在了她的臀背上,也擊碎了她的心防。那些燭淚不僅僅滴在了她的胸腹上,也灌溉了她的心田。
這一波,穩了!
“沁雪是她的徒弟,本就是一家人。而本公子是沁雪的夫君,自然是這家中一員。稱她是我家的,有何問題?”淩韜臉不紅心不跳的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脫口而出。
接著繼續嘲諷道:“倒是你,說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還不愛聽,本公子就是喊她娘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哪怕本公子就是要來個師徒雙收,兩個都娶,她們倆點頭就行了,你管的著嗎?”
麵對這靈魂拷問,常翰當然無法作答,隻得從其他角度攻擊淩韜。
“此處是我五玄宗秘境所在,哪怕你是寒沁雪的夫君,也沒有資格來這裏!速速離開此地,否則休怪本座不講情麵,以大欺小了!”
他已經徹底被淩韜激怒,想以此為借口對其出手。
看著淩韜羞辱了常翰許久,寒淩霜此時才幽幽開口道:“他當然有資格。我玄玉峰的特殊名額已經給了他。”
說完不再理會常翰,而是引著淩韜,將在場另外兩位峰主介紹給了他。
“這位孫不歸孫師兄,是玄塵峰峰主。這位芮馨芮師姐,是玄青峰峰主。”
淩韜很給寒淩霜麵子,收起了麵對常翰時趾高氣昂的態度,對著那個身材不高,長得白白胖胖,好像一位富家翁一樣,留著濃密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謙遜有禮的抱拳道:“見過孫峰主。”
又對著那個身材高挑,束著精美雲髻,身著一襲墨綠色點綴著嫩柳刺繡的開襟裙裝,露出性感鎖骨以及胸前大片雪膩,五官精致樣貌美豔,風情萬種的中年美婦,燦爛一笑道:“見過芮峰主。”
“這位是淩韜淩公子,乃是一個隱世豪族的少主。”寒淩霜簡簡單單幾個字就算介紹了淩韜。
可聽在孫不歸和芮馨耳中,卻並不簡單。能讓寒淩霜說出豪族二字,其分量可想而知。
再加上寒淩霜介紹他們時,用的是師兄師姐這樣的平輩稱呼。而這名青年對寒淩霜表現的如此親昵,連戲稱其為娘子,甚至揚言要師徒同收,寒淩霜也並未動怒。
已經活了幾千年的他們,早就成了人精,這透露出來的種種,足以證明這名青年身份非同一般。
芮馨微微躬身點頭示意:“淩公子,這廂有禮了。”
“哈哈哈,淩公子如此英俊瀟灑,氣度非凡,一看便知是人中龍鳳。”孫不歸伸手展了展自己的八字胡,爽朗一笑道。
介紹完幾人,寒淩霜像是剛剛想起來一般,對淩韜說道:“對了,這位也是我五玄宗的一峰之主。玄陽峰峰主,常翰常師兄。”
“啊!原來是常峰主,真是失敬,失敬啊!”淩韜裝作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有些討好的說道:“先前不知道,多有得罪,都說不知者無罪,還望常峰主勿怪。”
常翰剛聽到寒淩霜所說時,也覺得眼前小子背後的勢力恐怕非比尋常,否則寒淩霜那樣的性子,不可能對他的無禮如此縱容。
可現在看到他在得知自己是一峰之主後,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頓時對他鄙夷不止。
什麼狗屁豪族少主,還不是欺軟怕硬之徒!
隨即又拿出前輩教訓晚輩的態度,開口道:“本座豈會跟一個小輩計較!不過,你傷我孩兒一事,是不是也該給個說法?”
“說法?什麼說法?”淩韜不知所措。
“你出手傷人難道不該道歉?”兒子被他當眾抽嘴巴,若是不能讓他道歉,這麵子就算是徹底丟了。
“哦~是這個意思啊!”淩韜恍然大悟。
他直接取出巨鎢霸,遞給常翰道:“口頭道歉也太沒誠意了。這柄巨劍雖不及本公子贈予我家淩霜的那柄,但好歹也是聖階極品,便當作賠罪之物吧。”
先前寒淩霜並未解釋這事,現在有機會,淩韜當然要旁敲側擊一下,哪能讓那段老二冒領了功勞。
常翰已經顧不得寒淩霜那柄仙劍是誰送的了,他心裏已經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