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禧山莊的夥計來上報的時候,幾人都在。
謝秋塵笑了:“還真有人......唉,我隻能說我意想不到。”
江逸寒和隋皓月兩個人下的酣暢淋漓,下的步步皆狠。
謝秋塵:......
一子落定,輪到江逸寒了。
隋皓月緊緊盯著棋盤,抽空說道:“自然,以前也是這樣。”
忽的他說:“等等。”
謝秋塵聚精會神等著他下文。
隋皓月道:“怎麼還講悔棋?你當我看不到?”
謝秋塵笑了。
他媽的。
江逸寒又乖乖的將棋子放了回去。
“哎不過,我聽說。”隋皓月再下一子,“簡山驚不是不在穹山樓了麼?那他們來,是來找我要人的?”
說起這個來,謝秋塵有了興趣。
“哎月哥。”謝秋塵開口。
隋皓月頭也不抬的跟江逸寒對弈:“嗯你說,快說,一會我贏了就說不出來了。”
結果江逸寒贏了。
謝秋塵問:“當時簡山驚站在你旁邊的時候,是因為什麼?你都不知道,這玄道因為你倆這件事鬧得,落淩門都背鍋了!”
他倒是義憤填膺,相比隋皓月,反倒在想怎麼輸的。
隋皓月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不瞞你們,當時,是他來找我,說寒玉的事眾人都知道了,我再來的時候你們都走了。”
謝秋塵、江逸寒:......
江逸寒:“月哥,再來一局?”
棋子被捏了捏,隋皓月站起身來,說道:“不來了,睡覺了,既然人來了,你們就看著辦吧,總歸我跟老周打過招呼了。”
隋皓月走後,江逸寒也把謝秋塵拉走了。
謝秋塵褪去了外袍,掛在江逸寒胳膊上,扶著柵欄。
往下看。
謝秋塵:“你說他們到底來幹嘛的?”
江逸寒:“不知道。”
“我猜,他們想看看你和隋皓月誰能贏。”謝秋塵一臉笑意的看著綏禧山莊的滿堂賓客。
時候不早了,有些好戲再不開始,就晚了。
謝秋塵這麼想著。
堂中不見了白沉子等人的身影,卻見得到陸山柰。
謝秋塵支撐著下巴,倒是有些好奇。
他看到。
陸山柰的淵甲門弟子們有的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不是熬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
掌門在這,這些弟子先走了?
陸山柰坐的安安靜靜,一動不動,他兄弟們不是死了就是走了,倒是他。
不動如鍾。
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謝秋塵挑了挑眉。
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呦,這不老熟人嗎?
王老爺。
王老爺褪去了那一身富貴滔天的衣服,穿了一身的素衣,木簪將白發挽了起來,胡須已經留長。
看上去並不狼狽,反而像是脫俗,忘卻的至高境界。
謝秋塵沒有多去看他,大概隻是像那時的自己一樣,來蹭頓飯的。
說起來,綏禧山莊是挺善良的。
“我們走吧。”謝秋塵回眸,衝江逸寒說道。
直到江逸寒落座,眾說紛紜。
吵的越凶越好。
謝秋塵握著一盞茶,餘光瞟到了某個少年的身上。
那少年長得妖冶,眼角掛了一絲紅胭脂,長得極白,腰間掛了一段紅色綢帶。
他一直看著謝秋塵,看到謝秋塵注意到他,舉起杯子向謝秋塵敬了一杯。
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看著謝秋塵。
倒是把謝秋塵看的直接就傻了。
注意到謝秋塵的異常,江逸寒問他:“怎麼了?”
隨著謝秋塵的目光,看去。
這人有些眼熟,尤其是每次看向謝秋塵的那雙眼睛。
真不愧是有一雙最好看的眼睛,果然能看出眼睛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