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塵舌頭像是打了結,目光飄忽不定。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都不願相信江逸寒說的是假的。
謝秋塵正了正身,向江逸寒確認了一遍:“你說什麼?”
江逸寒疑惑:“哪都行啊。”
謝秋塵麻木,呆呆地望著江逸寒。
起初還想因為此舉,稍微感動一下。
結果江逸寒語不驚人,死不休。
江逸寒說:“不過事先說好啊,你要是到處亂跑,我就得在你手腕上結下防走失印記了。”
謝秋塵蒙了蒙,腦袋不太靈光的點了點頭。
江逸寒恬笑道:“何時出發?”
謝秋塵:“聽你的。”
江逸寒:“那好,你稍等我一炷香的時間,有幾句體己之言,還需交代。”
老亭旁,望月塘多了不少的芙蕖。
烈日高照,大地輪轉,倒真是個不錯的旅遊日。
李澟抱著大鵝,鵝服帖帖的趴在他懷裏,睡得正香。
聽到江逸寒又要出門辦公務,李澟差點氣到昏厥。
江逸寒這麼想。
實際上,李澟並未有所情緒。
他相當坦然的戳破江逸寒。
“前幾年,你好歹一月辦一次公務,近日,你竟七日三次這樣說!”
江逸寒臉上的笑容消失,轉移到了李澟臉上。
李澟道:“怎麼說你的忘了?”
江逸寒置之不理,吊兒郎當的站都沒個站樣。
李澟恨鐵不成鋼:“你真是,要不我說你從不跟我說實話,說也是些廢話。”
江逸寒掏了掏耳朵。
李澟搖頭,歎息,隻當他還是個小孩。
見他這副模樣,江逸寒解釋道:“師兄啊!你啊就別說了,我已經不小了,道理我都懂,這次是真的。”
李澟喋喋不休:“你啊,要我怎麼說才好?”
懷中小鵝被另外一隻貓兒擠了下去,舒舒服服的躺在李澟懷中,大鵝識相的離開了。
江逸寒急忙打岔道:“師兄真是好生靈秀啊!”
李澟:“別打岔,你光進貨不管,這鵝全讓我養了。”
江逸寒背地裏死死地瞪著李澟,他倒是不敢強嘴。
畢竟人家說的也是對的。
李澟道:“你現在可不是當時的無名小卒,被欺負打壓都無力還手,拜托您現在不光是落淩門的掌門人,更是修仙界中的司星靈君。
你知道這有多難得嗎?明鏡生白發,見你便憂心忡忡。
你是一刻不知替我分擔,阿寒啊,替我啊替我,你是掌門我是掌門?”
江逸寒:“好,這掌門你來吧師兄,拜托拜托!”
李澟怒發衝冠:......
隨著漸漸升起的火氣,李澟將手中的貓兒遞了出去。
他扶著心胸的位置,儼然一副怒火攻心的模樣。
“你啊,我真是說夠了,說幾遍都不聽,非要這落淩門淪為當年的師琴宗,你才滿意?”
江逸寒搖頭:“那倒不至於,隻要司星靈君還活著,修仙界,能奈我何?”
李澟被懟的啞口無言,說什麼江逸寒都不聽。
無奈之下,隻好出此下策。
李澟:“為了阿塵吧?”
江逸寒默認。
“你說你圖個什麼?”李澟絕望之至。
“人家都在修仙界榜上有名了,你還在前掌門的鎖鏈下鎖著。人家都自建門派,短短幾年便一騎絕塵,你倒好,你還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