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寒開口繼而言之鑿鑿:“你無事就好,唉,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快死了,突然就看不見了。袁飛恒雖然給我下過盲藥,但我身體強壯,無傷大雅。”
謝秋塵道:“你不必如此。”
……
說著,兩個人本該有一種清涼如畫的靜。
四周像是下起了一場粗糙的雨,黑衣濛濛。
為首的,是一個長發黑衣人,瞧上去還很年輕,眼中倦意未退,眼周深深的黑暈看上去十分憔悴。
就連看向謝秋塵時的眼神也看不清是埋怨還是為何。
謝秋塵:“怎麼在這?”
年輕人向前一步走,隨意的對著江逸寒一揖。
江逸寒:......
頭也不回朝著謝秋塵走去,弓著背眯著眼,這年輕人比謝秋塵高了半個頭,謝秋塵看向他的時候都要抬頭。
忽而向前抻著脖子,嚇的謝秋塵向後一退。
年輕人吸了吸鼻子,全然不顧四周還在舉行遊街。
謝秋塵瞠目結舌:“這周圍都是人,你們大張旗鼓的就冒出了頭,這不得嚇死誰,更何況這鎮子先前還遇過難!”
年輕人昏昏欲睡,聲音低沉的開口:“這倒沒注意。”
江逸寒一把將謝秋塵拽在身後,牢牢護著。
年輕人緊緊一眯眼睛,向後縮了縮脖子,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江逸寒向後看謝秋塵,謝秋塵兩眼瞪得溜圓。
謝秋塵在他身後戳江逸寒的後背,小聲詢問:“小朋友你做什麼啊!”
江逸寒:“你們別欺負他!”
黑衣幫:?
年輕人:???
謝秋塵:......
謝秋塵一巴掌拍在額頭,嘴裏碎碎念:“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敏感?”
年輕人解開披在身上的黑袍,收在臂膀上,對著神誌不清的江逸寒作揖。
使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能開口說話:
“久聞司星靈君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所言,溫文爾雅,天下無雙。
閣主這些日子麻煩您多加照顧了。”
江逸寒:“什麼玩意?”
年輕人將手垂在身側:“晚輩洛水顏,雲中君......”
“夜蘊閣。”
江逸寒理智接軌,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在消化這句話。
“你說你怎麼了?”
一旁的謝秋塵終於有些反應:......
洛水顏意思聽反了,又說了一遍:“靈君,晚輩洛水顏,雲中君,夜蘊閣。
我想您可能誤會了什麼,我們自上次淵清一事開始,剛見到閣主可能有些失去理智,我們也沒想著......”
謝秋塵從江逸寒身後繞了出來,站得筆直。
“是啊是啊小朋友,我也看出來了!”
洛水顏:“我們也沒想著他身旁的是您,那早知道是這回事,我們早就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