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看到的腐敗不是幻覺,盛開過後,是更迭的下一代。
若是一心遊四海,他日必將登頂,見日出,望明月,數一遍一遍自己的傳說,刻在石像,記載在冊。
可謝秋塵沒有,他那掂量掂量就碎一地的幾十年,提也好,不提也罷。
突然讓他提起來,仿佛再讓他經曆一遍。
尷尬、痛苦、難堪、臉紅......
謝秋塵如鯁在喉。
他隻能作罷:“算了吧,早就不記得了。”
謝秋塵看著江逸寒,餘光瞟見一身蒼白的江逸寒身後百裏透著些脂粉,那些梨花。
清風徐來。
洛九和方五、洛水顏一眾藏在牆後。
探頭探腦的。
洛九憤憤道:“哎呀急死我了!兩個人就差一層窗戶紙!”
方五一臉淡然,眯著眼睛,微笑:“你去捅破吧!”
洛水顏:“你們兩個小點聲。”
一旁的言七立身站在外麵,絲毫不在意江謝二人會不會看到,隻是十分淡定。
言七:“黃發小兒......閣主已經是大人了,還不需要你們操心。”
洛九當場不服:“說誰呢!啊啊啊,你也大不了哪去!”
言七:“不好意思,多你十歲。”
方五思考......
方五道:“有理啊。”
洛九怒極反笑:“也對!妻兒雙全。妻不見,兒不知。”
“小九!”洛水顏嗬斥。
言七眼中一絲陰鷙,凶狠狠的看著洛九。
心中一百個掰扯,洛九還是個孩子......
“懶得理你。”說罷便不見了身影。
洛九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洛水顏把他拉在牆後二人麵對麵,洛水顏恨他不成器。
一想到言七平日裏如何待他們二人,洛水顏替洛九深感愧疚。
洛水顏飽含熱淚:“小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不小了,大家處處以你年紀小才不跟你計較。
言七他平日處處想著你的好,你可知你方才說了什麼!”
如果洛水顏不說,洛九也知道他幹了什麼,帶著十分愧疚的心情,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自己臉上。
方五放下了嘴角。
......
謝秋塵拉走了江逸寒。
等他們三人再探頭時,兩個人就沒了。
三人:???
謝秋塵告訴江逸寒。
他說。
雲中君,是他一時興起。
難道不好嗎?
江逸寒在謝秋塵將他拉走的時候還一臉驚喜。
隻是以為謝秋塵想偷懶了。
或是有什麼更想說的。
此時此刻,不管是誰,不管什麼活死人死活人的,他真的不想管了。
他第一次覺得,乏累。
任由謝秋塵拉著他的手四處走,淌著粹了甜酒的溢香。
兩個人左拐右進的,跑回了謝秋塵的房中。
江逸寒傾聽。
謝秋塵說:“我剛看到了四個腦袋!”
江逸寒:?“哈哈哈哈哈哈,洛水顏他們?”
謝秋塵驚恐未定:“嗯嗯嗯!”
江逸寒順手遞給了他一杯茶水。
謝秋塵哐哐喝了下去。
江逸寒:“他們這麼看你,你也怕啊?”
他私底下偷偷的看他,笑話。
謝秋塵擺頭。謝秋塵說:“倒也不至於,他們......他們真的,我哭死,他們比唐有城和齊何還可怕!”
是是是,江逸寒頭一次這麼真切的感受到了“大驚失色”四個字。
對他來說。
這一頭,謝秋塵還沒怎麼樣。
江逸寒又暈了。
謝秋塵再次“大驚失色”。
支離破碎的夢境裏,江逸寒啐了一口。
不就多動了幾次,又開始了......
謝秋塵在夢外麵喊了他很多次。
洛水顏突然衝了進來:“閣主,不好了,禁製外麵......”
江逸寒就聽不清了。
他早就陷進夢裏了。
等等......禁製外麵,誰?找到雲中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