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獨白(1 / 3)

我是相柳,我沒有家人,沒有依靠,

人們似乎覺得我像搖曳的柳樹,所以喚我相柳。

我不知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要到哪裏去,更不知自己是如何掉進一個牢籠。

每日拚殺,血腥,死亡。

雖然我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但總不能這樣死去。

於是我日複一日的處在無窮盡的拚殺之中。

我能聽到,每當我活下來時,都會有很多歡呼雀躍的聲音。

但我知道,這歡呼因我而起,卻跟我沒太大關係,明日,我還會繼續今日的拚殺,還會有新的歡呼聲。

我不喜歡這裏,也不喜歡這歡呼聲,很是吵鬧。

有一天,一個人帶我離開了這裏,為我療傷,教我功法,

可他的聲音,與那些對我打罵,還有歡呼聲是一種。

我討厭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

於是我趁他不備,打傷了他,逃走了。

逃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

這地方真好,一片素白,再也沒有肮髒汙穢。

而且好安靜,再也沒有那討厭的打罵聲,拚殺聲,死亡的呻吟,和歡呼聲。

我喜歡這裏。

就是冰雪有點涼。

我重新修習了那人教我的功法,與這外麵的冰雪開始結合,有了一套自己的功法。

這裏十分肅靜,竟然也會有許多來找我麻煩的。

剛好可以試一試我的功法效果。

而更讓我驚喜的是,拚殺後的血腥,很快就會被白雪覆蓋,最後什麼痕跡都留不下。

我真的很喜歡這裏。

漸漸沒有人來打擾我了。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我都有些無聊了。

突然,我又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還沒有徹底死亡。

是那種我討厭的人死亡的味道。

我得去看看,

他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怎麼傷的這麼重?他來這裏幹嘛?該不會想抓我回去?

看起來他不認識我。

他讓我救他?我怎麼可能救他,我那麼討厭這種人,就是這樣的人,將我關在籠子裏,日日折磨。

不過我好像沒見過他,

他或許和他們是同類,但不是一夥的。

可,那我也救不了他啊。

他說自願將精血靈力獻給我,但要我照顧他的母親。

母親?那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我答應了他,

自那之後,我有了一個新的名字,防風邶。

起初,我隻是想信守承諾,後來,我發現,他們這類人,也不是全都令人厭惡。

防風邶的母親,很是溫柔,

一種我從未感受過的溫暖。

她會對我百般叮嚀,萬般囑托,擔心我,遇到事情,我不懂,她也會耐心的對我講。

我有一種感覺,她似乎知道我並不是防風邶。

可是她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我想不明白,但也不重要,反正我已經履行了自己的承諾。

母親死後,我時常想起當年帶我出牢籠的人,

原來,他不是壞人,他是在救我。

可我卻傷了他,心裏有一種很異樣的情緒,那應該就是內疚吧?

我得找到他,報了這段救命之恩才行。

反正,我也沒有別的去處。

我認了他做義父,像對母親那樣去對他。

可他總是趕我走,

可明明,他需要我。

為什麼總是趕我走呢?

他說,他不想牽連我進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與我劃清界限?還在生我的氣?

可他也接受了我叫他義父。

神族真的,太複雜。

辰榮軍營,這裏的人似乎不喜歡我。

他們叫我九頭怪,我的確有九個頭,九頭怪也沒什麼不對。

可為什麼,他們的眼神,是那樣的?

我不喜歡他們。

但,他們是義父的兵,我不能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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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她在求偶嗎?還是神族的女孩?

還挺好聽,我得去看看。

她看起來不是在求偶,是為了抓朏朏嗎?

也對,歌聲定情是鮫人才做的事情,神族不會如此。

可她的歌聲的確很好聽,

如果她是鮫人就好了,我就可以留她在身邊。

可她為何又是男子裝扮?

她竟然會用毒?看來我是得想想辦法,看如何將她留下來,如果她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那就為我所用。

她還真是個狡猾的人,滿嘴謊話,油嘴滑舌,也是,明明是女子卻偏要一身男子裝扮,不真誠。

她說她無人相依,無力自保,無處可去。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像念書本一樣,可偏偏感情又是真的。

就好像,聽到了別人說過這句話,用在了自己身上一樣。

說是謊言也對,說是真話也對。

那所以她所有的偽裝,都是為了自保嗎?

她怕我,所有的油腔滑調,都是為了讓我別殺她嗎?

可她卻不知道,我偏偏討厭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