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說這些了!妾身還真的有些餓了呢!”
“芍藥,端粥!”
蕭憲接過粥碗,舀了一勺,吹涼,遞到白鳳瑤的嘴邊。
一碗粥快要喂完,白鳳瑤掙紮著要起來。
“瑤兒,你這是做什麼?”
她眼中霧氣彌漫,“圓兒本是王爺送給妾身的愛寵,昨兒卻因妾身殞命,妾身想要將它埋了!”
“讓芍藥去幫你埋了吧!”
白鳳瑤望著他如雕似刻的一張俊臉,心中再次湧上失望。
圓兒是蕭憲送給她的一隻京巴狗,她昨晚故意將燕窩粥打翻,讓圓兒誤食。
她以為提及圓兒,會激起蕭憲的怒意。
豈料,就這?
她咬著唇,淚水儲在眸中,欲落不落。
蕭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好休息,本王還要去宮裏一趟!”
說罷,他又看向芍藥,叮囑她仔細伺候著。
望著蕭憲遠去的身影,白鳳瑤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
曲黎,辰王妃之位早晚都是我的!
王爺這次沒要了你的命,不代表下一次你還能躲得過去!
“芍藥,服侍本宮洗漱!”
“是!”
很快,厚葬了圓兒的白鳳瑤便在芍藥的攙扶下,來到了清荷園外。
清荷園大門緊閉著,門口有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看守著。
看到她,兩個侍衛立即恭恭敬敬的行禮打招呼。
“白側妃,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清荷園!”
“放肆!”芍藥厲喝:“白側妃你們也敢攔著?”
白鳳瑤麵露不悅,“芍藥!這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
芍藥低聲認錯,而後自荷包裏拿出兩錠銀子,遞給二人。
二人一臉錯愕。
“若是出了任何事情,自有本宮擔著!”
得了白鳳瑤的保證,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開了清荷園的門。
曲黎昨晚又是被吵醒,又是被掐脖子,再加上原主不知被誰下了慢性毒藥,身體虧空的厲害,她現在隻想好好補眠。
奈何,芍藥嘰嘰喳喳的跟隻討厭的麻雀似的,著實讓她生厭。
“砰——”
她用力將一隻茶杯砸向滿臉倨傲的芍藥。
“王妃姐姐?!”
白鳳瑤也明顯的愣住。
曲黎單手支著下巴,眉間清楚的寫著“你們賤不賤”這幾個大字。
“別叫姐姐!我可沒有你這種白蓮花妹妹!”
雖然白鳳瑤被比喻成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可她總覺得曲黎這話是在諷刺她。
她眼神哀哀,越發顯得整個人楚楚可憐。
“王妃姐姐,妾身相信你是絕對不會差使你身邊的丫環給妾身下毒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王爺現在在氣頭上,妾身會慢慢跟他好好說,讓他不要再惱著王妃姐姐!”
曲黎抱臂,安靜的聽著她的茶言茶語。
白鳳瑤說了這麼一堆,卻不見曲黎有任何反應。
預料之中的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呢?
難道她剛剛說的還不夠,不足以激怒她?
曲黎似笑非笑,“不是誤會!”
“王妃,你是承認了你指使丫環毒害白側妃?”芍藥惱怒。
“啪啪啪——”
曲黎豁然站起,方才臉上的看好戲以及慵懶早已經蕩然無存。
芍藥被完全打懵了,僵了好半天,她才捂著火辣辣疼的厲害的臉頰,委屈巴巴的看向白鳳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