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異常的一個字眼自鳳奕蒼白無色的唇片溢出。
曲黎神色認真的按著他的肩膀。
陽光極好,自頭頂灑落,仿若在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
鳳奕有一瞬的恍惚。
“疼嗎?”曲黎問。
“疼!”鳳奕眉心幾乎快要擰成結。
曲黎心中已經有了診斷結果。
“我扶著你先去一旁,你這傷的挺重!”
“好,謝謝姑娘了!”
曲黎沒說話,而是將他扶起,去了一旁的茶樓。
掌櫃的是個通透的,立即引著他們去了樓上的雅間。
鳳奕的侍衛也正好追了上來,與鳳奕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將被麻藥迷暈的烈馬弄走了。
街上又恢複了方才的熱鬧,也不乏探頭探腦的行人。
曲黎手中捏著銀針,神色認真的幫他施針。
“姑娘如何稱呼?”
曲黎淡聲道:“萍水相逢而已,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是在下唐突了!不該如此直接的詢問姑娘芳名。”
曲黎聲音冷沉:“安靜,別影響我施針!”
望著凶巴巴的她,鳳奕嘴角微不可察的上翹了一下。
另一間雅間。
空氣幾乎凝結成冰。
“七哥,方才我沒有眼花吧?那個是曲黎吧?”八皇子蕭啟一臉驚訝的追問。
蕭憲滿臉陰霾。
曲黎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握著茶杯的手,指骨泛白,在蕭啟一再追問下,神色不耐的將茶杯放下。
“七哥……”蕭啟弱弱的喚了一聲,訕笑著說:“我就隨口一問,曲黎怎麼可能有那樣矯健的身手,那樣過人的膽識呢?”
蕭憲眸光沉暗。
方才他與蕭啟正在聊天,突然就聽到外麵的驚呼警告。
推開窗戶向外望去,他就要用茶杯將發狂的烈馬擊暈,就看到曲黎動作矯健的翻身上了馬背,眼神陰翳的用針紮向那匹馬……
她當時的眼神異常的犀利,透著狠戾,是他從未曾見過的樣子!
他想不通以前那個總是纏著他,非他不嫁的曲黎怎麼會突然變得這般陌生。
“七哥?”
蕭啟沒什麼野心,喜歡音律,性子比較活潑。
見他思緒飄遠,便是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蕭憲回了神,“鳳奕雖是南齊留在大乾的質子,若出了事情,也會影響到兩國邦交。”
蕭啟雖沒有爭奪皇位的野心,平時看起來也不怎麼著調,卻也不傻。
那女子就是曲黎,就算七哥不喜歡她,她到底是辰王妃。
現在堂堂辰王妃竟是親自為南齊的質子治病,一旦傳出去,必會損了七哥的麵子。
“七哥,我還有些事情,先回了。”
“好。”
蕭憲來到曲黎所在的雅間外,就要推門進去,卻又遲疑了。
“我暫時用銀針幫你封住了穴位,可以止痛!我開兩個藥方,一個內服,一個外用,很快就能好。”
她方才幫鳳奕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所幸沒有傷到骨頭,引起骨裂,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鳳奕滿目感激,“今日幸好姑娘相助!”
“我也不是要幫你,隻是不想傷及無辜!”曲黎說罷,神色淡漠的開始寫藥方。
留下兩張藥方,曲黎就要離開。
“姑娘請等一下。”鳳奕開口喚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