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
曲黎不吭聲,而是眼神戒備的盯著他那隻就要探入她懷中的手,並且放緩了呼吸,讓胸口起伏的輕一些。
“你可知道鳳奕是什麼人?”
曲黎依舊還是不吭聲,隻是目光終於從他的手上移到了他盈滿怒意的一雙眼睛上。
“鳳奕是南齊質子。”
質子?
曲黎恍惚想起方才鳳奕在看到蕭憲的那一刻流露出來的謙卑,心情莫名複雜。
難怪剛剛單獨麵對鳳奕時,他雍容而又貴氣。
後來蕭憲出現,他就變得卑微起來。
一個被自己國家放棄,送入他國為質的皇子,在他國求生,自然隻能讓自己變得卑微,才不會影響兩國邦交。
她之前就覺得鳳奕的馬似乎被人動了手腳,現在看來,隻怕她真相了。
蕭憲的目光一直凝在曲黎的臉上。
她其實長得不醜,算得上清秀那一掛的。
隻是以前總是如同狗皮膏藥似的纏著他,又總是喜歡穿過分鮮豔的衣裳,打扮的比較張揚,他實在是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好感。
今日的她,沒了那些胭脂水粉,頭發隻鬆鬆綰成一個髻,用一支木簪子固定著,再配上那雙靈動的眼睛,竟讓他不由看直了眼睛。
他深邃的目光慢慢的從她瑩澈的眼睛上移到豔如粉櫻的唇上,竟是鬼使神差的慢慢靠近。
“王爺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個人可是白側妃!”
就在兩人氣息相纏時,曲黎的這句話就如同是一把鋒利的劍,將他從失控之中強行拖拽回來。
他有些尷尬的將身子後撤,冷嘲:“就你這樣清湯寡水的模樣,比不過瑤兒萬分之一,本王才不屑於碰你!”
欣賞著她眼中翻湧著的怒意,蕭憲嘴角不可自查的揚起一抹弧度。
“還請辰王記住今日這話,既然以正妃之禮將白側妃娶進門,那就應該給她正妃之位,如此才能配得上你對她的一片深情!”
蕭憲再次被她給氣的全身氣血翻湧。
“曲黎,你以前不是恨不能如同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本王嗎?”
明明眼前的還是那張臉,卻又變得極其陌生。
“以前眼睛被屎糊了!”
曲黎懟起自己的時候,也是絲毫不留情。
蕭憲:“……”
莫名更加的心塞。
“王爺,到王府了!”廣平在外麵通稟。
蕭憲黑著臉下了馬車。
曲黎被點了穴,無法動彈,見蕭憲竟然下了馬車,完全沒打算管她,她咬牙喊道:“蕭憲,你的心眼跟針鼻大小,簡直讓人側目鄙夷!”
蕭憲挑起車簾,笑的很是意味深長:“你求本王啊!”
“你——”
曲黎雙眼圓瞪。
蕭憲嘴角笑意加深,對廣平說道:“不必管她,何時主動認錯,再通稟本王。”
廣平眼角抽了抽。
為毛他覺得他家王爺非常的幼稚?
“那馬車……”
“先停到馬廄邊。”
讓曲黎牙尖嘴利的懟他,讓她聞聞馬糞的味道,就不信她不開口求饒。
聽聞這話,曲黎隻想做一件事——大嘴巴抽蕭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