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黎眼神冰冷,眉宇間清楚的寫著“不耐”二字。
“有事?”
“本王……”
“不必道歉,就算道歉,我也還是該記仇記仇!”曲黎嘴角噙著一抹笑,表情譏誚。
這話紮的蕭憲心髒抽痛的厲害。
他唇角緊抿著,幹咳兩聲,終究含糊不清的擠出一句:“你好好休息!”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長樂撇嘴。
“道歉都不會嗎?”
曲黎冷笑,收回目光,“長樂,你有莊子嗎?”
為了換個身份進宮為皇太後治療頭疾,總待在辰王府可不行。
正好她可以借著這個由頭,去其他地方待上一段時間。
“可以去咱弟弟那裏啊!”
“不行!”
雖然長樂對曲文昭有好感這件事讓她挺開心,但她可不想曲文昭為她擔心。
長樂表情有些受傷,到底是生著一顆七竅玲瓏心,轉瞬就想通了各中緣由,“瞧我,七表嫂是怕咱弟弟擔心。”
曲黎莞爾。
“那不如就借故去淨月庵?”
“好!”
長樂去做安排,廣平去詢問蕭憲,蕭憲疲憊的擺手同意。
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長樂攙扶著曲黎,上了馬車。
阿旺一路穩穩的駕著車,送兩人去了淨月庵。
另一邊,廣平查到了采菊的身世,正是芍藥的親妹妹,在下河村。
而且,就在芍藥出事沒有多久,有人看到有個大戶人家的丫環曾去找過采菊,經過描述,再經由擅長繪製人像的暗衛描畫出來,赫然便是翠柳。
廣平隻覺得後脖頸涼颼颼的,書房內的空氣都好像被完全抽走。
“翠柳不過是個丫環!”蕭憲眼眸清寒。
廣平在查到翠柳時,就懷疑上了白鳳瑤,隻是,他不過是個王府的侍衛隊長,自然是不能隨意置喙主子的事情的。
“走!”
蕭憲長袖一甩,直奔瑤苑。
還沒有進瑤苑,就聽到一陣哀怨的琴音。
廣平偷偷瞟了眼蕭憲,盡量降低存在感。
蕭憲徑自走進去,白鳳瑤今日隻著一件素白色的襦裙,梳著最簡單的發髻,發上隻簪了一支桃木雕刻的並蒂蓮簪子。
禁足幾日,她形容憔悴,眼圈之下烏青一片,看到蕭憲,手指一抖,琴音亂了。
“王爺!”
蕭憲的目光在桃木簪上停留一瞬,寒聲道:“采菊,你可認得?”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還想再給她一個機會。
白鳳瑤的心弦狠狠一顫。
翠柳方才帶回來消息,說是采菊被抓了,隻不過,她沒來得及將羊皮卷,還有虎符藏在指定的地方便被暗衛給抓了。
那時候她就知道,以蕭憲的能力,查到她的頭上是遲早的事情。
於是,她一不做,二不休!
“采菊是誰?”
蕭憲眉心蹙起,眼神充滿審視。
“芍藥的妹妹!你當日說過,芍藥與你情同姐妹,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的親妹妹,你別告訴本王,你不知道她的妹妹是誰,叫什麼!”
白鳳瑤眼底當即就暈染上淚水。
“王爺,你什麼意思?”
“采菊出現在王府,並且,就在方才,潛入書房,偷了城防圖以及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