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淩銳騎馬來到大祭司府外。

他觀察了一下,大祭司府內守衛森嚴,怕是他剛剛潛進去,就會被發現。

繞到後門,本以為能鑽個空子,依舊還是徒勞。

最終,他隻能選擇守株待兔。

快至晌午,依舊沒看到曲黎出來。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全身緊繃,扭頭看去,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整個人愣住。

“堂姑?”

曲黎嘴角含笑,“怎麼在這裏等著?有事?”

長孫淩銳越發覺得曲黎是仙女來人間曆劫的,他可是一直盯著府門,完全沒有看到她出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過來。”

曲黎回到大祭司府後,心緒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擔心鳳奕,索性進了空間,偷偷溜出大祭司府。

遠遠瞧著那個人很像自己的大堂侄,便悄然走了過來。

兩人來到附近的酒樓,“餓了吧?”

“堂姑,你還好嗎?”

“挺好的。”

大祭司處心積慮的將她帶到西陵,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這也是曲黎敢回到大祭司府,與虎謀皮的原因。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曲黎又問了一句。

長孫淩銳踟躕片刻,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曲黎向後靠去,“我其實早就察覺到了淩月的不對勁!”

“堂姑,你別介意。”

“我還真的不在意!不過,淩銳,你應該有聽說過一句話,凡是能被人拿來利用的,勢必是她心裏本就介意的。”

見他麵露不解,曲黎笑笑,招呼小二過來,點了些吃的。

“不明白?”

菜陸續上齊,長孫淩銳卻始終皺眉,曲黎不由得勾了下唇。

“堂姑,我確實不明白!”

長孫一族家教極好,兄友弟恭,從來沒有那些爾虞我詐。

而且,他們年紀尚輕,武有長孫池,文有長孫禮,心計有長孫悟,可以說,他們被保護的很好,從來就不懂得那些人心詭譎。

“如果一個人心中沒有生出仇恨,就算你遞給他一把刀子,逼迫他傷人,他也絕對不會。反之,你遞給他一把刀子,他會不假思索的就揮刀傷人。”

長孫淩銳似懂非懂。

“吃吧!吃飽了,回去慢慢想!”

“堂姑,抱歉。”

“做錯了事情的人不是你,就算道歉,也不需要你代替淩月!”

“堂姑,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不跟淩月計較?”

長孫淩銳唇角往下壓了壓,沒有吭聲。

曲黎又往後靠了靠,嘴角噙著的弧度多了一抹嘲諷:“我方才說的很清楚了,做錯了事情的人不是你,不需要你代替她道歉!同樣的,做錯了事情的人不是你,你也沒有必要幫她求情!”

她的眼神透著淡漠疏離,長孫淩銳呼吸一緊,生怕她會一怒之下,徹底的跟長孫一族劃清界限。

若是被祖父知道,定然會訓斥他一通。

“抱歉。”

“每個人都應該為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而付出應有的代價。我不是聖母,也沒有那麼寬容待人!”

長孫淩銳捏緊筷子,沒有再試圖去為長孫淩月求情。

就像曲黎說的,如果長孫淩月的心裏沒有生出惡念,就不會被人輕易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