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也略懂一些醫術。
她幫大祭司診了脈,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眼神變得越來越陰翳,她讓侍衛打了熱水進來,親自絞了帕子,幫大祭司擦了手臉,又幫他蓋好被子,便徑自去了蘭苑。
曲黎已經讓天青起來了,並且還幫她的膝蓋擦了藥膏。
麻姑進來,看到曲黎竟然幫天青這個丫環擦藥,心中的怒意翻江倒海。
她疾步上前,就要攥住曲黎的手腕,卻是被曲黎的一個眼神給刺的動作僵硬。
“我是被大祭司親自帶進大祭司府的,他曾經說過,這蘭苑是我做主!”
言外之意就是,你跑到我的地盤撒野,就不怕我弄死你?
曲黎又奸又詐,麻姑恨不能她可以下地獄。
“大祭司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傷他,給他下毒!”
曲黎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笑起來時,紅唇輕勾,眉梢眼角間都是掩不住的風華。
麻姑近距離的看著她這張沒有任何歲月痕跡的臉,心中嫉妒爆棚。
“他那是對我好?那我也可以說我給他下毒也是為他好!”
“你若識相,最好馬上就給大祭司把毒給解了!”
“我若不解呢?”曲黎挑眉。
她麵上看似輕鬆,實際上心思百轉。
麻姑竟然回到了西陵,是不是大乾京城那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麻姑掃了一眼天青,想到她方才幫天青的膝蓋擦藥,覺得曲黎一定很在意她。
她瞳眸一沉,冷厲的氣息向著天青席卷而去。
天青纖細的脖頸倏然被扼住,臉上的血色也完全退了個幹淨。
“你若是不想她慘死在你的麵前,你馬上就去給大祭司解毒!”麻姑字字凶狠。
曲黎已經可以聽到天青的喉管被扼住時發出的聲音,她冷淡的笑笑:“麻姑,你要知道,你現在抓住的人並不是我的人,所以,你覺得你憑什麼能威脅到我?”
麻姑眉間褶皺加深。
曲黎笑意加深,“我之所以幫她擦藥,那是因為她因為我而受罰,我不想欠了她!作為一名醫者,我不想看她痛苦。”
“既然你不想欠了她,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在你的麵前?”麻姑很偏執,不但沒有鬆開扼住天青脖頸的手,反而又加大了力道。
曲黎眯眸,向著天青揮出一道內力。
一切都來得猝不及防,麻姑跟天青同時變了臉色。
她生怕奸詐如曲黎,會玩什麼陰謀詭計,索性將天青向著她推過去。
曲黎抓住天青,幾個提縱,輕鬆躍到房梁之上。
麻姑這才意識到上當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手中沒了可以威脅曲黎的把柄,手用力攥緊。
“曲黎,你能救得了她一次,未必能救得了她第二次!”
“那就試試看!”
“你——”
對上一個完全不受威脅的人,麻姑心裏就算是再如何憤怒,也無計可施。
“你該死!”
“我還覺得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曲黎又衝著麻姑飛出數枚銀針。
淬了毒的銀針,散發著妖冶的藍色。
藍色越是明豔,證明這毒越是霸道。
麻姑神色凝重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