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意思!拿來我嚐嚐。。。。。唔,味道很不錯嘛!”
張學良拿過煎餅果子,一邊吃著一邊點頭稱讚道:“叔白竟然還會這一手兒,倒真是看不出來。”
李景林的老臉微微發紅:“慚愧,慚愧!漢卿見笑了!我這一輩子槍林彈雨沒有皺過眉頭,到老了卻拿這個逆子沒有辦法,唉。。。。。。”
“芳公誤會了,我可沒有取笑之意。叔白品xìng高潔,不是凡夫俗子可比的,芳公不要太執拗了。”
張學良放下煎餅果子,微笑著說道:“我在奉天就聽說你們父子反目,今天想來說和說和,當個和事佬,芳公能否給我個薄麵?”
張學良一向和李叔白交好,這次剛一到天津,就上門來為他出頭說情了。
“這。。。。。。”
李景林一時結舌無語,心裏卻暗暗吃驚,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難道這麼點事兒連大帥都驚動了?看來天津的一舉一動,大帥全都了如指掌啊!
“後天正好是農曆四月十七,也是我的生rì,學良賤齒二十有四,特意備下了一杯水酒,還請芳公父子賞光!”
張學良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又對李景林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令堂大人在嗎?家父再三叮囑要向令堂帶好,我想去拜見一下老人家。”
。。。。。。
半個小時後,李景林送走張學良,獨自坐在偏廳發呆。
奉係內部一向分為三派,第一就是元老派,都是些跟著張作霖打天下的老兄弟,比如像湯玉麟,張作相這些人;第二便是rì本留學的士官派,都以楊宇霆為首;第三則是軍校學生派,都以東北講武堂的老教官郭鬆齡為代表,李景林畢業於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勉強也能算做這一派的人物。
李景林當年原是皖係部隊的團長,並不是正宗奉係出身,直皖戰爭被吳佩孚打敗後,走投無路才投靠到張作霖手下,在奉係裏一直屬於雜牌部隊,因為作戰勇猛才得以提拔。
東北軍自去年發動第二次直奉戰爭以來,風光無限,飲馬長江,兵鋒席卷了半個中國,幾天前奉係邢士廉的十八師剛剛進駐上海,丁喜chūn的二十師也攻占了南京,直隸、山東、安徽、江蘇等津浦沿線地區全部被奉係收入囊中。
李景林戎馬半生,總算也有了一塊自己的地盤,半年多來大肆收編直係敗軍,一個師的部隊猛的擴編成了三個軍十萬人馬,糧餉充足,裝備jīng良,直隸一省已經隱隱形成了半dúlì的態勢。
“漢卿剛才吞吞吐吐,難道他此次來天津,還有別的目的?莫非。。。。。。這都是大帥的安排?”
李景林初掌直隸大權,正在雄心勃勃,準備要創下一番自己的基業,這半年來總是有意無意的,保持著和奉天的距離,現在張學良突然回到天津,李景林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唉,疑神疑鬼也沒有什麼用處,反正漢卿是太子身份,欽差大臣,把他招呼好就是了。
李景林沉思良久,拿定主意,大聲喝道:“來人,去把兩位夫人請來,就說我有事和她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