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十七年十二月最後一天的上午十一點整,瀧之國西南方向,砂隱部隊營地。
“徐福——!”
砂隱指揮官千代用她白皙的雙手將今天的傷亡統計表狠狠地捏成了團,雙目滿含怒火,又咬牙切齒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一個多月前,徐福來到了瀧之國對五大國進行報複,無差別襲擊五村聯軍中外派的偵查忍者、巡邏忍者,這類小股或落單的忍者。
徐福一個孤身一人的影級強者,一門心思幹這種襲擊的事情,五大村抓都抓不著蹤跡,真抓著了,打又打不過,讓五大村很是頭疼的同時,隻能裝作看不見這個事情,為了營地內軍心的穩定,把失蹤或死亡的忍者說成是被瀧隱村忍者襲擊犧牲。
可是從前些天開始,徐福在瀧之國無差別襲擊五村聯軍中落單忍者的行動方式變了,變成了專挑砂隱的偵查忍者和外圍巡邏忍者。
其他大村鬆了口氣,砂隱的指揮官千代卻每天都恨得咬牙切齒。
在之前的五影圍殺一事中,徐福殺了她的丈夫初代風影烈鬥,也讓她的孩子失去了父親,雙方結下了死仇。
千代本就恨不得生啖其肉,而如今每天的忍者傷亡統計報告,更是一遍一遍地在挑動她心中的仇恨和怒火。
如果徐福出現在她麵前,她一定讓徐福受盡折磨而死!
而有求必應的徐福,正在開車趕來的路上!
……
同一時間,瀧之國東部的一座荒山上。
角都一臉不高興地坐在山頂一塊凸起的山石上,身前擺放著一把刻滿咒文的手裏劍和一小瓶鮮血,口中還罵罵咧咧地。
“混蛋就是混蛋,聯手就是這麼聯手的!別到時候來不及,死在砂隱手裏,真是……”
而此刻,前些天用砂隱忍者的性命再次提升了自己體質和炁量的徐福,正披著拉風的鬥篷,雙眼各自亂轉,神情癲狂地使用著風後奇門,操控著奇門局挪移,駕馭著腳下隨著移動,掠奪著地麵土石,聲勢越來越浩大的坤字·土河車,向砂隱的營地發起衝鋒。
隆隆隆——
逐漸發展到小山一樣規模的土河車在瀧之國大地上奔騰,如同悶雷炸響,帶著周邊的地麵不住震顫,所過之處土石不存,隻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在和角都達成共識後,又用六庫仙賊吞噬了好幾天忍者,為的就是積攢到足夠的支持他今天的術式的炁量。
“哈哈哈哈哈——”
“什麼坤字·蘭博基尼!老子這是坤字·泥頭車!哈哈哈——砂隱,今天老子創死你們!哈哈哈哈——”
——
瀧之國西北處,岩隱的忍者部隊駐地。
“地震!?有點不對?”
一身繃帶包裹的二代土影無突然走出了自己的帳篷。
不少土遁忍者此刻也紛紛走到了帳篷外,觀察著外麵的情況,彼此之間互相詢問著是否察覺到了震感。
岩隱的忍者擅長查克拉感知的不多,就算有,感知範圍也有限,但是他們隻要是精通土遁的,對於地麵震動的感知都是異常敏銳。
身材矮小,但是土遁天賦極高的大野木也從帳篷中走了出來,麵帶疑惑徑直來到老師無的身前。
“老師,這種震頻不像是地震,而且我能感覺到震源似乎是一個體積和重量的極為誇張的事物……在地表高速移動?”
大野木對老師表達著自己的看法和猜測,隻是這個看法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總不能是瀧之國的山在跑路吧,太扯了!
“大野木,我有一個不好的猜測,這可能是人為的。”
土影無的表情有些凝重,類似的地麵震顫他其實接觸過,隻是當時他離得近,震顫的程度更大,而且頻率分布沒有這次這麼密集。
“人為的!?”大野木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嗯,上次接觸這樣的震顫時,你也在場……”
不斷感知著地麵震顫的土影無,繃帶下眉頭已經緊緊鎖在了一起,那個震顫的源頭正在向西南方向快速移動,不論是規模還是移動速度都仿佛沒有上限一般,在不斷疊加著。
“上次……!!!”大野木略一思索,陡然間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他記起來了,上一次這樣的震顫是什麼時候,曾經他和老師去木葉談判,卻在木葉村外遭遇宇智波斑,被攔了下來。
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巨人以無可匹敵的力量連續踩踏在大地上時,產生的震顫和今天瀧之國的如出一轍!
大野木目光閃爍著緊張和恐懼,抬頭看向了自己的老師:“老師……”
“那是什麼!?”
岩隱駐地中突然有人指著遠處高喊。
立刻,所有人都向那人所指的地方看去。
在眾人目力所能看到的極限,一條黃黑色如同長蛇似的事物正在緩緩移動,而且規模有越變越大的趨勢。
“納……納尼!?”
眾所周知,遠處的事物在人眼看來會很渺小,距離越遠就越發渺小,而此刻,結合地麵感知的方位,岩隱的忍者能確認,他們在瀧之國的西北地區,看到了一條瀧之國南部正在快速移動的小型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