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出了三重橋宿場,又沿著商路向西北走了一段,突然拐進了一條不起眼的小岔道。
進了岔路後,隻見兩側草木鬱鬱蔥蔥,夯實的土路中央也生著一簇簇雜草,一看就知道,這條岔路走的人很少,或是被廢棄了也說不定。
宇智波帶土趕著牛車,一雙眼睛不時地在草叢和樹梢間掃視,用無奈的語氣低聲道:“實力強的忍者大多謹小慎微,倒是這些雜魚,見錢眼開,一個個膽子都大的很!”
宇智波鼬壓了壓鬥笠的邊沿,遮住了半張臉後開啟寫輪眼一掃,草木林間的隱蔽處,全是黯淡的查克拉色彩,稍微厚重濃鬱些的都沒有。
他語氣微妙地說道:“居然……全是下忍?”
察覺到了有人追蹤,且混在商路的人流中,跟的非常近後,他們故意離開人流較多的主路,走進了人跡罕至的岔道,準備試探一下對方的底子,看情況和對方正麵打一波。
結果,進了岔路後,這幫人沒有了主路上人流的遮掩,寫輪眼一掃,底子全漏了,一水的雜魚下忍!
這些下忍的查克拉水平和隱匿技巧,在寫輪眼的洞察下,真的慘不忍睹。
放在木葉忍校,如果不是戰爭時期前線人手緊缺的時候,估計畢業都難!
宇智波帶土撇撇嘴:“正因為他們是見識短淺,沒有見過真正力量的下忍,才會有膽子對宇智波的力量發起挑戰,因為無知,所以無畏,就好像,呃……反正就這個意思。”
說著說著,他就想起來他冒充宇智波斑的事了。
在徐福和黑絕那些見過宇智波斑實力的人眼裏,他以往的行徑,應該和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雜魚下忍差不多:數百米高的須佐能乎巨人啊,你一個須佐都開不出來人,怎麼好意思的啊!
現在他想起來這事兒就一陣尷尬,心中難免羞惱不快。
“我去處理掉他們。”
宇智波帶土瞬身消失,草叢林間立刻傳來陣陣輕微的悉唆聲。
不足十秒,宇智波帶土又瞬身回到了牛車上,身上一點血腥氣息都沒有沾到。
大村忍校畢業的下忍,最起碼忍者基本功和基本常識是過關的,“野生”下忍就不同了,基本功粗陋不說,常識也有所欠缺。
他剛剛一共解決了七個下忍,其中有五個是直接死於幻術的,不是他刻意使用幻術殺敵,而是那五個下忍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習慣性地主動直視了他的臉,看到了他的寫輪眼……
這麼配合,上趕著想吃幻術敵人,他也是頭一回見。
宇智波鼬衝宇智波帶土點點頭,感謝道:“辛苦了,阿飛前輩。”
宇智波帶土卻搖了搖頭:“清理這些雜魚可不會讓人辛苦,真正讓人辛苦的在後頭……”
“好了,這些雜魚你別放在心上。”宇智波帶土擺了擺手:“你和美琴夫人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休息,恢複好自身的查克拉。”
宇智波鼬麵色嚴峻地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們的打算就是冒充商賈坐牛車趕路,並在途中盡可能的恢複查克拉,等查克拉恢複到一定水平,直接拋下牛車,向雨之國全力衝刺。
按照計劃,在此期間戰鬥由阿飛前輩出麵,他和母親不是遇到特殊情況,全程旁觀,盡量恢複。
坐在後麵車鬥裏的宇智波美琴,眼底滿是哀愁與擔憂。
不當忍者多年,她的實力退步地一塌糊塗,但忍者思維卻沒有退步。
這些非忍村出身,又沒有什麼見識的的賞金忍者,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快得到得到他們的情報,並組織人手跟上來。
這背後一定有一股不小的勢力,既用金錢在利誘這些賞金忍者,也在暗中給賞金忍者們提供情報。
宇智波滅族僅僅過去一夜,一夜時間能做到這一切的……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勢力,不出意外,就是要將他們宇智波斬草除根的木葉。
而且木葉的這個手段,不得不說,很歹毒,她也很熟悉,這是誌村團藏的風格。
那些非忍村出身,沒有什麼見識的下忍,他們認不清忍者和忍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在有心人的引導下,看見利益就想上來撈好處。
此舉看似隻是簡單地來送了一波人頭,但實際上,卻能給他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這世上永遠是普通人多,也永遠是這些認不清現實和差距的下忍多。
一旦他們前赴後繼的開始進攻,哪怕僅僅隻能起到騷擾的作用,數量夠多的話,也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安排和作息。
當他們因為頻繁的騷擾產生了疲勞或紕漏的時候,那些躲在更隱蔽處,實力更強大的“鬣狗”,就會抓住機會,對他們發動致命一擊。
先是雜魚忍者,再是賞金忍者中的精英,接著是躲在最後的木葉忍者,以及忍界最黑暗的勢力,木葉根部。
真正讓人辛苦的,確實在後頭。
是他們先一步恢複查克拉,還是他們頂不住壓力,先出現疏漏……
牛車默默地前行,這條岔路方向上沒什麼大問題,雖然有些荒涼,但這份荒涼正是他們現在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