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殿下?”

這幾天,南川發現魏景珩總是在盯著一個地方走神,叫他好幾遍才能回過神來。

比如現在。

他正在彙報順風營的相關事宜,魏景珩坐在高位上,似乎在盯著他的胸骨上窩又走神了。

回過神來後不免錯愕一瞬,然後便是耳尖泛紅。

殿下真可愛!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剛沒聽清。”魏景珩錯開眼去,耳尖果然紅了。

南川又將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兩人這才說起正事來。

好不容易說完正事,魏景珩卻問道,“為何你這衣服換了?往常那高領口的黑色箭袖長衫呢?”

他發現南川換了件“製服”,以往不露鎖骨的,此時不僅露出小半截鎖骨,還怪好看的。

“回殿下,順風營每年會給大家訂做春夏秋冬的衣裳,此時已入夏,天氣炎熱,所以換了一款。”

步入蟬夏,天氣自然變得炎熱起來,影衛時常奔走於各個地方,自然也就需要與時節相符合的衣裳。

但這些“製服”無一例外,都是黑色。

若誰想要穿不一樣的,那便需要自己掏錢購買或製作。

“原來如此,我忘了。”魏景珩無奈笑了笑,心裏卻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怎麼能對著南川的鎖骨想入非非呢!

畜牲!

定是那催情散發作的日子快要到了才會如此,魏景珩替自己找了個借口,然後揮退了南川。

南川一出殿門便視線往他胸口掃去,默默的抬起手來,將領口又扯低了一些。

這幾日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催情散之事,但他們都知道還有三天。

……

“南川。”

風朔叫住了他,“殿下對第三次發作催情散一事可有何吩咐?”

“像上次一樣便可。”南川說完便要走了。

“等等。”

風朔又叫住了他,“你可知殿下上次是如何抵禦催情散的藥效?聽聞西域這催情散毀人心智,若不及時舒緩恐傷及內裏,殿下本就身中奇毒,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等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南川也有些皺眉,不過他是不會讓魏景珩出現任何意外的。

“殿下心智堅定,前兩次怎麼挺過來的,這一次同樣也怎麼挺過去,放心。”

風朔又交代了些什麼,這才放心離去。

隻是他心中對魏景珩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他早就聽聞中了這西域的催情散若不與人結合,定熬不過撓心之痛,可沒想到魏景珩不僅熬過去了,還熬過了兩次,他相信第三次也不會出意外的。

殿下真厲害!

風朔立馬著手安排珩王府的護衛事宜來,這一次也要確保萬無一失。

哪怕一隻小野貓也不能跑進去。

*

催情散發作三天前的夜裏,魏景珩已需要泡在涼水中才能勉強入睡,身上炙熱的溫度已經讓他皮膚微微泛紅。

催情散發作兩天前的夜裏,魏景珩不僅需要泡在涼水裏,還要往水裏加冰塊,但也睡不踏實,夜裏一次又一次被燙醒。

好不容易睡著一會兒,夢裏卻又都是南川的身影,以及前兩次少兒不宜的畫麵。

他喘息粗氣泡在冰涼的浴池中,也不敢留下南川替他按摩肩膀,他甚至怕自己現在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