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太皇太後生辰宴上的事了,屬下能知道什麼。”
風信一臉誠懇的望著他,自我感覺這話毫無破綻,殊不知魏景珩根本不信。
“是嗎?”他挑了挑眉,探究的注視著風信的眼睛。
“屬下句句屬實,絕不敢對殿下有半分欺瞞,屬下對殿下的衷心日月可鑒,世間僅此一份,絕不會……”
風信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來發誓,表達他對魏景珩的滔滔江水般忠誠。
隻見魏景珩一邊喝著茶,手指輕輕一勾給了南川個信號。
南川心領神會,略帶些私人恩怨的上前兩步,揪著風信的領子就將他整個人提起來了。
“殿下!殿下!啊!這是做什麼!!”
魏景珩眼神淡漠,一副你就演,我看你演的模樣。
“啊,痛痛痛!南川你這公報私仇!”
風信一隻手僅僅隻是被南川抓著就痛到不能呼吸,他慘叫著,下一秒眼淚又流出來了。
“我說我說,殿下您最好了,您放過屬下吧。”
魏景珩狡黠的笑了笑,“可我現在不是很想知道了。”
他發現偶爾“調戲”下影衛還挺有趣的。
風信慘叫著,他武功高強,但遠遠不如南川,被南川擒住隻能哭天喊地的求饒,“殿下,屬下真的知錯了,屬下這就告訴您,什麼都告訴您。”
在風信哭天喊地時,風朔恰好走了進來。
他僅僅隻是看了一眼風信被挨揍的模樣,便沒什麼興趣的挪開眼去,恭恭敬敬走到魏景珩麵前。
“殿下,榮安王那邊有行動了。”
說著,他將一封書信遞到魏景珩手裏。
魏景珩打開看了一眼,卻笑得更加瘮人了。
果然京城比西郊別苑好玩得多。
他又勾了勾手指,示意南川放下風信,“快說吧,我還趕時間午睡。”
風信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川,但轉頭看向魏景珩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回殿下,屬下聽聞了您在太皇太後生辰宴上的所作所為,隻覺得解氣!太皇太後這人兩麵三刀,就算她是您的生母,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您交出順風營,屬下可不想跟著這老巫……”
婆……
風信說到情急處偷瞄了一眼魏景珩的反應。
曾經魏景珩對他的生母有求必應,順風營的影衛人盡皆知,哪怕再無理取鬧的事,魏景珩也會想方設法完成。
如今發生這事,也算是將他們母子兩人從此水火不容的事公之於眾。
見魏景珩聽到辱罵嘉禾太皇太後的話也沒什麼反應,風信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總之,太皇太後想要從您手中得到順風營,定是……”
“說重點!”魏景珩無奈嗬斥一句。
風信回了聲,“是!”便又繼續說起來了。
“屬下聽聞慈寧宮突然換了一批宮女太監,便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多方搜尋後得知了您的事,也就是那晚的事……”
說著,風信眼裏流露出些許心疼來。
他高高在上的殿下,竟被人咒罵!
太氣人了!
魏景珩回憶起那晚小祠堂的事來,苦笑了一下。
從今往後他沒有生母,“魏景珩”也不存在了,早在嘉禾咒罵之前便死了。
“殿下,您有屬下,有順風營的影衛兄弟們,不管您做什麼,我們都會支持您的。”
南川知道風信在說什麼,但在場的風朔卻一臉懵逼。
他們說的什麼事?
魏景珩聽著沒什麼表情,反正這生母跟他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