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魏子騫便跪在魏景珩麵前認錯求饒了。
“皇叔,子騫知道錯了,您要打要罰子騫都毫無怨言。”
魏子騫清楚明白,他參與了昨日之事難逃其咎,若等著魏景珩找他算賬,還不如主動前來認錯討罰,興許還能少受點罪。
“錯?你錯哪了,本王怎麼不知道?”
魏景珩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叩在桌麵上,發出不規律的響聲。
隻是聽在魏子騫耳中如同催命的音符般,駭人可怕。
“皇叔,您別這樣,子騫是真心知道錯了,不該鬼迷心竅聽信讒言,放任那些人在酒樓外鬧事,還差點害得皇叔出意外。”
魏子騫跪在地上,眼淚說流就流出來了,“吧嗒吧嗒”滴在地上,任誰看都是被欺負了的樣子。
這是他的慣用伎倆。
“皇叔~”魏子騫跪著上前兩步,一隻手拉著魏景珩的衣擺輕輕拽了拽,“您說句話啊。”
“那你就說說昨日的計劃吧。”
魏景珩一腳踹開魏子騫的手,居高臨下垂眸看著他。
倒要看看這裝白蓮花的侄子能說出點什麼有趣的東西來。
“沒有計劃,他們威脅我,說讓我單獨與皇叔待在一起時間越長越好,其餘的就不用管了。”
“用什麼威脅你?”
“十萬兩……黃金……”
魏子騫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又立馬加快語速道,“但他們保證絕不會傷害皇叔,我也不會讓皇叔陷入任何危險的。”
說著,魏子騫還舉起一隻手發誓。
“他們是誰?你又為何會欠下十萬兩。”黃金!
魏景珩一想到十萬兩黃金就兩眼光光,這可是十萬兩黃金誒!\\^O^/
能買多少地皮!商鋪!
可不就是妥妥的地產界大亨!
“趙丞相和一個黑衣人,他們知道我在賭坊欠下十萬兩便找到了我,說隻要我單獨與皇叔待在一起,那十萬兩便可與賭坊一筆勾銷。”
“那黑衣人長什麼樣?”
魏子騫搖了搖頭,“不知,他全身穿著黑翼鬥篷,臉也蒙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魏景珩思索一番,心想這黑衣人應是賭坊那邊的人,看來他讓風朔去查風月場所沒錯。
要想快速來錢,賭博便是最好的手段。
不管是世家公子還是官員大家,恐怕都經受不住誘惑。
“還有嗎?其他就沒什麼想說的了?”魏景珩揚了揚下巴。
保證不會傷害他,但敢動他的影衛膽子也不小。
魏子騫使勁搖了搖頭,“沒了沒了,真的沒了。”
他連餘光都不敢往南川身上看,生怕被發現一絲端倪。
心中不免唉聲歎氣,想到昨日地上的屍體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看來想要得到南川,讓他做自己的人,任重而道遠。
魏子騫跪在地上,蘊含淚水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魏景珩,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但魏景珩看著他,想到的卻是南川。
南川昨夜楚楚可憐的模樣真像一隻傷心的修狗,不知道他哭起來是什麼樣。
真想弄哭他!
魏景珩腦中閃過不合時宜的邪惡念頭,然後順勢看向南川。
怎麼沒有表情的冷峻模樣也這麼可愛,哭起來肯定更可愛。
南川對上魏景珩的視線,但卻會錯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