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魏景珩冷哼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是鐵了心要當縮頭烏龜了,連承認都不敢承認了。
“南川。”魏景珩吩咐道,“拔了他的舌頭,我看他到底是知還是不知,哼!”
那幾個武將聽著皆是一驚,怎麼突然就要拔人舌頭了,他們瑟縮著往後挪了兩步。
祁鴻誌掙紮起來,狡辯道,“珩王殿下這是何意?下官不知犯了什麼錯,難不成是要屈打成招嗎?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他篤定當時的情況沒人看見,就算是他做的又如何。
不就是嚇跑了一頭鹿而已,總不至於如此小題大做,堂堂珩王殿下還不至於為了一頭鹿對武狀元動手吧。
祁鴻誌這麼想著,有恃無恐的倔強仰起了頭。
“理由?”
魏景珩無奈笑了笑,“本王做事何需理由?”
他骨子裏的記憶就是冷漠嗜血、手段殘忍,除了嘉禾太皇太後外,還沒有誰能在他這討得幾分好處。
但也隻是曾經。
更別提此時是傷了他的南川,更加不可饒恕!
祁鴻誌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跪在地上雖然害怕卻還是表現出一副不屈不撓的模樣來。
“我是皇上親封的武狀元,官至六品,就算你是珩王殿下也不能隨意動用私刑,無緣無故將我處置了,皇上怪罪下來不知珩王擔待得起嗎!”
祁鴻誌破罐子破摔,打死不承認。
他搬出魏子稷這個皇上封賜的武科狀元名頭來,想著看在皇上的麵子上,魏景珩也不敢動他。
身後跪著的幾個武將扯了扯祁鴻誌的衣角,示意他趕緊認錯,不管做沒做都趕緊認錯。
祁鴻誌不清楚他們可清楚得很。
別說皇上,就算是先皇也奈何不了魏景珩。
武將們麵麵相覷,仿佛在說:兄弟別作死了!趕緊認錯還能留一條命!
但祁鴻誌絲毫不領情。
他甩開武將們的手,倔強的盯著魏景珩,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雖然祁鴻誌聽聞過魏景珩的為人,但他心想一個將死之人罷了,他現在深得皇上重用,若是怪罪下來魏景珩也討不了好果子吃。
他打死不承認,況且深林中本就雜草叢生,就算抖出來他也會說是自己看錯了。
但他低估這人是魏景珩。
隻見魏景珩滿不在乎的掃過他,輕飄飄的說了句,“所以呢?”
“所以珩王殿下若是要動我,還是考慮清楚!”祁鴻誌大放厥詞,絲毫不知他現在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那幾個武將在聽到祁鴻誌這話時,有意無意的挪遠了些,盡量保持距離。
恨不得跟他撇清關係。
默默祈禱魏景珩能裝作沒看見他們。
“南川。”隻見魏景珩輕輕一揮手,示意他,“讓他看看本王到底需不需要考慮清楚。”
“是,屬下遵命!”
南川深邃的眼神裏盡顯殺意,傷他可以,若是有人敢侮辱他的殿下,那便是死罪。
說著,南川上前要抓祁鴻誌的衣領,卻被他起身躲開。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空氣中充斥著淩厲對抗的氛圍。
祁鴻誌武功雖高,卻是正兒八經的功夫罷了,使盡全力能與南川對上幾招。